“……那,糧草呢?”
“不打城池,農村掠糧就食,只要我們不停下,拔一地而掠一二天糧,卻是綽綽有余!”
曹易顏似乎xiong有成竹,的確,就算官府不特別征之,糧食大部分收到城市的官倉去,農村其實征不了多少糧食。
可如果不久駐扎,七八萬大軍掠一二天糧,卻也足夠了。
至于后果,如果死了,還談什么后果?
如果成功了,再大后果也能鎮(zhèn)壓的住。
殺民虐民百萬,古今大局不壞,從來不是事。
蜀王聽了,喃喃不能語,他倒不是惜民,只是為什么時局到現在呢?
這樣兇險一搏,自己根本來不及招降納叛,更惡名滿傳,就算襲擊京城成功,最多是立了自己當傀儡皇帝,怕時局一旦好轉,就是自己身死之時。
可要拒絕,卻也沒有這勇氣。
才尋思在,遠遠傳來“急……報,有軍情”的聲音,一騎背插兩旗探哨滾滾而至,抵達了前面,飛身落馬半跪:“應國有急報……”
曹易顏似有預感,臉色頓時冷了下去,并不許上前,有值日軍校上前,取了事物,呈遞進來一只蠟封的文件。
曹易顏深吸口氣,搓捏開來,只看了去,就悚然動容,突然一聲大喝。
“你這奸細,怎敢謊報軍情,來人,立刻殺之!”
“是!”侍衛(wèi)雷的應一聲,撲上來縛住了探哨,探哨驚呆了,連聲喊冤,掙扎哀告,還是雙腳拖出到不遠的空地,只聽剎那間,號角響徹,刀光一閃,人頭已經落地。
眼見人頭雙目圓瞪,似是死不瞑目,身體還在涌出鮮血抽搐,蜀王怔了良久,才問:“這是?”
曹易顏臉色鐵青,卻也不對蜀王發(fā)怒,長長一嘆:“你且看看,就知道我為什么sharen了?!?/p>
蜀王狐疑接過,只一看,頓時臉色煞白:“這……”
手顫抖著,喃喃不能語。
揮手,親兵再退出些,曹易顏才臉色沉重之極:“應國留守急報,水師登陸,雖暫時被城池阻擋,可留守兵少,卻不能抵抗多時!”
“這樣消息,我豈敢讓全軍知曉?”
“怕立刻分崩離析”
“說實話,我其實本也有三分遲疑,現在卻沒有了,只得隔斷消息,立刻拔營!”
曹易顏說到這里,不再遲疑,喝著:“值日軍校何在?”
“在”有數人立刻齊聲應著。
“命諸將立刻準備,中軍升帳,隨我拔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