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的話,打到現(xiàn)在,城內(nèi)糧食都消耗而盡”
“人口還有些,可與我軍誓死而斗,都相互血債,就算降了,你我敢用么?”
“至于金銀珠寶倒還在,可在這時節(jié),一點價值都沒有”
“打下這城,能獲得什么,無非屠之?!?/p>
“可此時就算屠城,也難嚇唬人了!”
曹易顏惆悵一笑,臉色滿是疲憊:“這一切,都是新帝綢繆,你尚不覺得么?我們初起兵,尚是兵鋒所至,所向披靡,可每過一日,就舉步艱難,如陷在泥潭,這就是新帝的手段?!?/p>
“你姬鄭有此新帝,的確氣運不小?!?/p>
聽了這話,蜀王驀一個驚顫,臉色變得蒼白,顫了一下唇:“這……”
“小子安有此謀?”說著,聲音都顫抖了。
“蜀王,你不要怕,我是魏朝宗室,又舉兵相爭!”
“所謂天下爭龍,非成就死”
曹易顏深長嘆息一聲,坦然說:“斷然不可能將你交出去求饒,那是死路一條?!?/p>
蜀王聽了,松了口氣,卻不吱聲,幽幽望著曹易顏,良久,才緩緩問:“那應(yīng)王有什么辦法呢?”
“難道是退守應(yīng)國?”
“退守應(yīng)國?”曹易顏毫無表情:“應(yīng)國不過數(shù)郡之地,一旦退守,朝廷就可以發(fā)兵百萬”
“以新帝之兵法,必是耗損戰(zhàn)術(shù),此等戰(zhàn)術(shù)下,應(yīng)國就算堅持些時日,也難逃國破家亡之果”
“無非多活幾月又或一二年”
蜀王聽的悚然,喃喃:“那如何是好?”
“當(dāng)然是困獸猶斗了”
曹易顏淡淡說著:“取地圖來!”
有人移步而入,奉上地圖,曹易顏簡單的劃條直線:“我方優(yōu)勢,乃是積蓄已久,又不惜代價養(yǎng)匹,可謂兵鋒正銳?!?/p>
“而姬鄭老皇帝,屢次清洗大將,青黃不接?!?/p>
“我方不再糾纏,直撲京城就是”
蜀王聽了,心里一片空白,良久才問:“要是有人攔截呢?”
“攔截最好,野戰(zhàn)之下,我方多騎,必可破之!”
“……那,糧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