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問秋,等我回來。如果有人要?dú)⒛?,你就讓他來找我,我贖人?!?/p>
我垂著的手,還是動了動,輕輕回?fù)硭?/p>
「你會平安的?!?/p>
回府時,楊蘅的院子里難得有些人氣,聽聞是崔宋去見楊蘅了。
我準(zhǔn)備回去休息,但想想不太對勁。
我硬闖楊蘅的院子,推開眾多仆婦,看到崔宋在喂她服藥,我上前一手打翻,摔了個稀碎。
崔宋臉色微變。
楊蘅將手撐起在床側(cè),盯著滿地碎片,眼神由震驚轉(zhuǎn)為空洞。
崔宋站起來,讓人收拾掉,又看了看我,轉(zhuǎn)身就走了。
楊蘅已經(jīng)躺下了。
「阿蘅,你要將此事傳信給盛國公?!?/p>
「你出去?!?/p>
她扯著被子,側(cè)過身去。
我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叫不醒一個裝睡的女人,更叫不醒一個裝睡的孕婦。
她美麗又柔弱,還孕育著生命,只需用力擁著被子,就能與風(fēng)刀霜劍相抗。
秋起,京城風(fēng)緊。
李玄歌提前遁逃的事也被發(fā)覺了。
我沒時間圍著楊蘅轉(zhuǎn),只能從李玄歌給我的人手里,抽出幾個高手安chajin崔府。
我擔(dān)心楊蘅要出事。
去年初見她時,我就看到崔府大火,她身懷六甲,寫完絕筆信,在我面前咽了氣。
那封信是寫給盛國公的。
我猜測是求救信。
自壽誕后,皇帝就再沒露面。
太子雖還沒拿到御林軍,但和賢王關(guān)系緩和,地位可謂穩(wěn)固。
若非說有隱患,也就是北疆李家、西南楊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