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成群,熱熱鬧鬧地走在校園里,時不時放聲大笑,只是在路過實驗樓、宿舍樓、操場外圍時心里會輕輕地悵然一會兒,他們終于也成為了母校的過客。
學(xué)校后街有很多物美價廉的店。
一路走走停停,與其說是找飯點,不如說是想牢牢地記住這條駐守在記憶里的街。
“章韻宜,喝不喝雪頂咖啡?”路過水吧時,費世杰扭頭,挑眉問道。
這話一出,陳闊跟章韻宜都笑了起來。
陳闊不客氣地踹了費世杰的屁股。
章韻宜舉手,“喝!”
“讓闊哥買~”
陳闊大方也摳門,他請幾個女生喝了東西,那幾個起哄的男生只能過眼癮。
章韻宜喝了口雪頂咖啡,被齁到了,“好甜?!?/p>
戴佳上學(xué)時不敢喝,怕睜眼到天明,現(xiàn)在不怕了,考完了通宵很爽,便湊了過來,“讓我試試。”
“好!正好我一個人喝不完~”
陳闊靜靜地看著兩個女生共享一杯咖啡,移開了視線,費世杰勾住他的肩膀,幸災(zāi)樂禍地笑,“她倆特別好,是吧?沒你什么事,是吧?”
“話多會被毒啞?!标愰煈械么罾硭?/p>
最后幾乎走遍了整條后街,來了家小餐館,十來個人擠在包廂里,每個人都點了愛吃的菜,吃飯也沒閑著,你一言我一語,吵吵鬧鬧,章韻宜瞬間理解老趙為什么不愿意來了。
“再過幾天就可以查成績了,你們有想好去哪里念書嗎?”任思敏苦惱地說,“我爸媽想讓我留在江州念大學(xué)?!?/p>
“我絕對不會在家門前上大學(xué),多煩?。∧歉咧杏惺裁磪^(qū)別,才不要?!?/p>
周安琪干了一杯啤酒,眼眸明亮堅定,“我是一定要學(xué)醫(yī)的,到時候看是去京市,還是去申城!”
章韻宜托腮看著她,笑了笑,“聽說有一句話,勸人學(xué)醫(yī),天打雷劈,當(dāng)醫(yī)生好像很辛苦?!?/p>
二十七歲的周安琪就被折磨得不輕。
在朋友圈發(fā)瘋是常態(tài),跟現(xiàn)在的她,判若兩人。
坐在她旁邊的陳闊也難得地開了口,搭腔跟他無關(guān)的事,“我爸媽都是醫(yī)生,確實很累?!?/p>
“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周安琪慷慨激昂,“宜寶,實現(xiàn)理想的路上,當(dāng)然是疾風(fēng)驟雨,電閃雷鳴啊。”
輕輕松松,舒舒服服就能實現(xiàn)的,還能稱之為理想嗎?
章韻宜若有所思,伸手轉(zhuǎn)了轉(zhuǎn)圓盤,夠住一瓶啤酒,抵著桌子邊緣,眼睛不眨地用力一磕,利落開了瓶蓋,面不改色往杯子里倒?jié)M了酒,要跟周安琪碰杯。
陳闊驚訝地抬眼,側(cè)過頭看她,目光沉靜而專注,忽地笑了。
小餐館的洗手間很狹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