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安正欲解釋,江知念睇他一眼后道,“沒什么,臣女今日身子不適,先行告退?!?/p>
她和太子本就有婚約,方才側(cè)殿里的事情,說出去不但沒人做主,反而臟了自己。
皇后知道江知念只怕是受了點驚嚇,且她想讓江若蓁看到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便不再為難江知念,“紅豆,帶太子妃去寢殿更衣,一會兒你親自送太子妃回江府?!?/p>
紅豆領(lǐng)命,帶著江知念剛走出一步,江若蓁卻小跑過去拉住江知念,“姐姐,我已經(jīng)懷了殿下的子嗣,可否請姐姐容納下我與這個孩子?”
怯生生的模樣,叫人看了心疼。仿佛江知念是一個善妒苛待妾室的正室。
江知念聽這話,猜到江若蓁今日入宮,定然是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又想通過腹中胎兒向她宣示主權(quán)。
她直接拂開江若蓁的手,撇開眼,“你若是與榮安侯府沒有定親,怎知我不容你?江若蓁,明明是你與自己長姐的未婚夫婿私通還有了孩子,如此不要臉的事情,你竟有臉來求我?”
“言辭之間,倒像是我在欺負于你?!?/p>
言罷,江知念此刻全身發(fā)冷,只想立刻離開這個地方,她轉(zhuǎn)身便走,可江若蓁著急解釋,非要去攔江知念。
“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知念繞著她走,卻在錯身時,江若蓁忽然捂著肚子慢慢蹲了下去,后面的沈懷安見狀不對,大步流星過來扶住江若蓁,另一只手攥住江知念。
“你明知若蓁懷有身孕,還說話刺激她,江知念,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沈懷安冷聲道。
方才被綁手腕上的痛感還能清晰感受到,這一切都是拜沈懷安所賜,“殿下,我不過是實話實說,何時刺激她了?”
現(xiàn)在故作深情,剛剛沈懷安又對自己做了什么?
江知念冷笑嘲諷,“真的要刺激她,我便應(yīng)該好好說說,方才在側(cè)殿,太子殿下想對我做了什么!”
她用力掙脫開,頭也不回地走了。
皇后讓人趕緊去請御醫(yī)來安胎,如今誰都可以有事,唯獨江若蓁肚子里的孩子不能。
江若蓁就暫時安置在東宮的另一間寢殿,聽魏御醫(yī)說江若蓁胎象穩(wěn)定后,太子放下心來,“母后,恕兒臣失陪?!?/p>
“等等?!被屎蠼凶?zhǔn)備離開的沈懷安,“你同本宮過來。”
皇后與太子去了正殿,不必猜,她都知曉太子此去的目的,“懷安,江若蓁與榮安侯府已經(jīng)定親,你們不該再有任何牽扯。”
沈懷安,“可是若蓁有了兒臣的孩子,難不成要讓兒臣的子嗣流落在外?”
“榮安侯府定親了又如何?兒臣去求父皇把若蓁賜給我!榮安侯府敢違抗圣旨?”
皇后恨鐵不成鋼,她厲聲質(zhì)問,“本宮費盡心思,才將你從圍場丑聞中摘出來,你卻主動送上門去,是嫌這個太子之位做得太安穩(wěn)了是嗎!”
“一個女人罷了,等她生下你的孩子,抱來養(yǎng)在知念名下就是,懷安,莫再節(jié)外生枝了!”
“本宮早就為你安排好了一切,你只需聽話就是!難道母后會害你不成?從小到大,哪次你違背本宮的安排時,有好結(jié)果?”
“如果不是本宮早就放出風(fēng)聲有意于江知念,她必定百家求娶,本宮給你定了她,你卻非要喜歡江若蓁!”
“讓你離她遠一些,你卻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若非是她,你怎么會,怎會患上不育之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