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鎮(zhèn)國公府回到侯府,夜已經(jīng)深了,正想回琳瑯閣,云初親自等在琳瑯閣外,“世子請世子妃前去。”
想到賞菊宴之事,她當(dāng)即就過去了,將整件事情告知陸君硯后,陸君硯問道,“榮壽院那位,你預(yù)備如何報復(fù)?”
江知念睇他一眼,“她是你祖母,我一個晚輩,豈敢報復(fù)?”
聽出其中意味,陸君硯輕笑道,“當(dāng)初你嫁我時,便說了,任何事情都可以不必顧及我……我與榮壽院,沒有什么祖孫之情?!?/p>
江知念沒接話,側(cè)目之時,無意瞄見了陸君硯桌案上擺著的畫軸,那畫軸的裝裱以及用料,看樣子就昂貴無比。這種書畫,連老師都沒有幾幅。
最重要的是,她從未見過。
她當(dāng)即起身,朝桌案走去。
陸君硯心道不好,怎將此事忘了,可現(xiàn)在他“看不到”,便不該知曉江知念在做什么。
江知念一半是當(dāng)真好奇這畫軸是什么,一半存著捉弄陸君硯的心思,走到桌案前,將畫軸卷開,才剛剛到了一半,陸君硯忽然出聲:“知念!”
“…今日累了一日,不如早做休息?!?/p>
江知念手停下來,如自己所料,他還真是沉不住氣。
“好?!?/p>
立刻收回了手,吩咐折柳進來服侍。
陸君硯暗暗松了一口氣,殊不知,只一眼,江知念就已經(jīng)看出了這個畫軸中所畫的人,正是她修復(fù)的陸君硯生母的畫像。
她那幾日熬燈瞎火的,早已將陸君硯母親的面容刻入心中。
只是,這個卷軸不是凝香院的,又來自哪里呢?
方才卷軸只卷開了一半,只看到了賢德二字,便按下不提,自己琢磨起來。
今夜,江知念睡覺時熄了蠟燭,一開始聽到江知念說要熄蠟燭時,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卻又覺得可能是今日太疲累,想要好生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