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一怔,“你怎么知道?”
郭宋冷笑一聲,“縣衙已經對清虛宮下手了,要求清虛宮拆除金身閣,我想元載肯定不會放過眉壽酒店。”
張雷點點頭,他剛要開口,又警惕地向兩邊看看,指指旁邊的財神酒樓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酒樓坐下說?!?/p>
兩人把馬交給酒保,上二樓找了一個靠窗位子坐下,張雷給郭宋斟滿一杯酒道:“今天下午來了兩名市署官員,告訴我們,市署決定停止租給我們店鋪了,限我們三天之內搬走?!?/p>
“態(tài)度很惡劣?”郭宋問道。
張雷搖搖頭道:“態(tài)度很好,平時我們關系就不錯,我經常和他們一起喝酒,市署的官員告訴我,他們也沒有辦法,這是上面壓下來的任務,必須把眉壽酒店趕出西市,上面的命令很強硬,他們只能服從?!?/p>
說到這,張雷低聲道:“西市有傳聞,說你和相國元載杠上了,說你公開羞辱元載,說你們水火不容,這是真的嗎?”
郭宋點點頭,“元載恨的是我們師父,恨屋及烏,也恨上了我,他一直在給我穿小鞋,在趙府壽宴上,我當著眾人的面和他翻臉了,不瞞三哥說,我現(xiàn)在已經辭去了所有的官職?!?/p>
“??!你怎么斗得過元載?”
“難說!我背后也有人支持,所以最后是誰死還真不一定?”
“可是酒鋪怎么辦?”
張雷憂心忡忡道:“市署只給我們三天時間,我們去哪里找店鋪?”
郭宋想了想道:“三哥也別急,我有個方案可以應對一下?!?/p>
張雷連忙道:“你說!”
“你們先找到一個儲藏酒的地方,我覺得你們買的新宅子下面的地宮可以存酒,然后你們去十大酒樓內開店內店,每家酒樓開一座眉壽小店,專賣小瓶眉壽酒,然后在平康府內開一家總店,地方讓安叔幫你找,他會幫忙的?!?/p>
張雷想了想,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在酒樓內賣酒一向是傳統(tǒng),十大酒樓應該不會反對。
“只是我們客人都知道西市酒鋪,我們搬走,會損失很多老客戶的?!?/p>
郭宋微微笑道:“酒客是很忠誠的,只要你們在店鋪門口貼上告示,給大家說清楚,再安排一個伙計在店鋪門口專門解釋這件事?!?/p>
“就怕市署把店鋪租給別人冒充眉壽酒鋪。”這才是張雷最擔心的事。
郭宋淡淡一笑,“這個你就更不用擔心了,你就明著告訴市署官員,‘眉壽酒’三個字是天子御筆題寫,看他們誰敢去摘這塊牌子,誰敢轉讓這塊牌子?”
張雷點點頭,“估計把這句話放出去,再沒有人敢打眉壽酒鋪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