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邀請你們一同吃宵夜?!绷_文甩了甩頭發(fā),紅色的發(fā)絲像紅酒液一樣傾倒在微風中。
“謝謝羅文先生的好意,不過已經(jīng)很晚了,我們打算休息了?!背⒄f著就想將門關(guān)上。
“啪嗒——”腰間傳來硬物抵住的觸感,羅文扣下保險,用一貫吊兒郎當?shù)纳ひ粽f:“我知道里面那兩個士兵是林中將派來保護你的,所以肯定會以你的安全為先,所以——”羅文可以放大了聲音,以便里面的人能聽到。
“常先生還是帶上我們可愛的明禧,一起走一趟吧。”羅文說完這句話,突然歪了一下頭,然后露出‘玩脫了’的表情。
常敘沒注意,只是直勾勾盯著腹部的shouqiang,臉色難看地點了點頭。天空傳來隱約的雷聲,仿佛暴風雨要來了。
宗路活動了一下脖子,聽著耳機那頭傳來的話語,警告了羅文一聲。
明禧是他的,什么時候變成他們的,早晚得把羅文那張嘴給糊上。
二打一都沒能打過的兩兄妹看見宗路竟然還有閑情逸致跟別人對話,怒火更甚,對視一眼,再度朝著宗路攻擊而去。翻涌的海浪拍擊在船壁上,
明禧眼眶發(fā)紅,梨花帶雨慢慢走出來的時候,羅文只慶幸還好宗路沒在這,不然看到明禧這樣子肯定會當場把常敘給拆了。
明禧清了清嗓子,先是看了羅文一眼,然后活動了一下被勒疼的手腕。
“我想先去洗一下臉”她其實不想說話,一開口就是濃重腥味在口腔擴散。
“那我們上去等你?!绷_文率先開口,常敘不滿地看了明禧一眼,倒也沒說什么,畢竟她也跑不了。
來到衛(wèi)生間,明禧擰開水龍頭,俯下身往臉上撲水,再起身時,剛才的虛弱和憔悴一掃而空,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掏出一支口紅,開始在唇上描摹。嘴角蔓延出來的紅色被指腹抹去,伴隨著一聲輕笑。
叁人在頂層的甲板落座,羅文去吧臺拿酒。
常敘睨了一眼,嘲諷道:“還化什么妝,等會你的小男友來了,不得好好給她賣個慘?!?/p>
明禧合上鏡子,挺直脊背?!澳銘?yīng)該沒有時間見他了?!眹W嘩的海浪聲愈發(fā)洶涌,拍擊的節(jié)奏也愈發(fā)急促。羅文可能是為了調(diào)節(jié)氣氛,放了一首《greentobe》。鋼琴曲很好地緩解了一些凝滯的氣氛,羅文將一瓶麥卡倫放到常敘面前,炫耀道:“taste一下,這可是我的珍藏?!?/p>
常敘的瞳孔里倒映著棕紅色的液體,他沒有接過,嘴角揚起一個莫名的弧度。
“羅文先生倒是好品味,只是昨晚那位老人家喝下這杯酒的時候,知不知道這是一杯送命酒呢。”
羅文臉色一變,隨即手機傳來消息提示音,他拿起一看,臉色黑如煤炭。
常敘無辜地探了探手:“羅文先生不會以為我這么輕易被人威脅吧,不把你引上來,我怎么把人救走。還得好好感謝我的魚餌呢?!彼嗣黛念^發(fā),被對方嫌棄地躲開。
明禧倒是毫不意外地表情,對羅文說道:“是葉祖泰跑了嗎,你先去處理吧,這是在船上,他能跑哪去?”
羅文點了點頭,但眼神仍留在明禧身上猶豫。
“沒事,他不會動我的。”
常敘聞言笑了一聲,將身體放松靠向椅背。
耳機里傳來指令,羅文才不得已離開。
鋼琴曲還在流淌,常敘敲了敲酒瓶瓶身,發(fā)出脆響?!澳銈兊氖址ㄕ鏇]有新意,同樣的招數(shù)還想用兩遍?!?/p>
明禧翻了一個白眼,奪過麥卡倫,指著上面密縫的瓶蓋說道:“我說你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癥,沒看見這沒開封過嗎?再說了,他們根本就沒想殺你,殺你有什么利益,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