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聲淅淅瀝瀝,溫?zé)岬恼羝麖浡_來,將冰冷的玻璃和瓷磚都蒙上了一層模糊的水霧。
陳然拉著沉柯,動作堅定,卻并不粗暴。
沉柯像一個被抽掉了所有骨頭的布偶,任由陳然牽引著,走進這個充滿了水汽的、溫暖的空間。
他的身體還是赤裸的,上面布滿了瘋狂的痕跡,青紫交錯的吻痕,深淺不一的齒印。
陳然把沉柯按坐在淋浴間的矮凳上,然后打開花灑,將水溫調(diào)到了一個恰到好處的溫度。
溫?zé)岬乃鲝某量骂^頂澆下,沖刷著他疲憊的身體和他那顆同樣疲憊的心。
沉柯沒有動,只是低著頭,任由水流沖過他柔軟的黑發(fā),流過他英俊的、卻寫滿了頹敗的臉龐。
陳然拿起沐浴露,擠在手心,然后細致地,為沉柯清洗著身體。
她的動作很輕柔,很細心。
陳然的指腹滑過沉柯寬闊的后背,滑過他結(jié)實的xiong膛,滑過他身上每一寸被她和他共同烙印過的皮膚。
陳然沒有說話,只是專注地,做著這一切。
當(dāng)她的手,觸碰到沉柯xiong前那個被她咬出血的傷口時,他的身體幾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沉柯抬起頭,那雙灰紫色的眼睛在水霧中看著陳然,眼神復(fù)雜得像一團解不開的亂麻。有恨,有怨,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全然的愛欲。
“別動?!?/p>
陳然終于開口,聲音很輕,“會弄疼你?!?/p>
她小心地避開了那個傷口,繼續(xù)為沉柯清洗著。
陳然甚至蹲下身,為沉柯清洗xingqi。
她的動作專業(yè)得像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護工,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只是在完成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工作。
洗完澡,陳然用一條柔軟的浴巾,將沉柯身上的水珠一點點擦干。
然后,她拉著沉柯,走出了浴室。
陳然從床頭的抽屜里拿出醫(yī)藥箱,用棉簽沾了消毒藥水,輕輕地,為沉柯處理著xiong前和唇上的傷口。
藥水觸碰到傷口時,帶來一陣細微的刺痛,沉柯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忍著點。”
陳然說,語氣依舊平淡。
上完藥,陳然又從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干凈的、柔軟的絲質(zhì)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