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感覺咋樣?”池硯輝緊張的問。
池錦年死死抓著大兒子的手,嘴巴張張合合,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咋說啊,說啥啊。
他自己現(xiàn)在腦子都是漿糊的,都還沒把這么多事情理出個頭緒,他能說啥?
穩(wěn)住,穩(wěn)??!
池錦年在心里對自己說:池錦年,小時候那么苦,剛工作的時候那么累,你都一點點堅持過來了,眼前這點兒事又算啥。
冷靜下來,一件件解決,總能有辦法的,日子總能好好過下去的。
這么想著,池錦年大口喘氣兒,拼命平復激蕩的情緒。
城郊農(nóng)場。
和紡織廠不同,農(nóng)場只有在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才會放一會兒廣播。
程珍珍用從池錦年手里搞來的十幾塊錢,找食堂的人偷摸著高價換了幾個酸菜油渣的包子。
她正大口吃著呢,大喇叭里“池早”兩個字就鉆進了耳朵。
程珍珍當即被嘴里的包子嗆到,咳得驚天動地。
怎么會?
就池早那個鄉(xiāng)巴佬土包子,怎么可能會雕刻啥球,還上晚會表演,被廣播表揚?
程珍珍死命的回想,也沒想起夢里的上輩子有池早會雕刻這樣的事兒。
所以她一度懷疑,廣播里的人是不是個同名同姓的。
可程珍珍哪里知道,上輩子池早因為背著她的一條命,被池家打壓虐待,小木球根本沒能引起多大的水花。
而且高考前不久,池早又被祁鈺生打斷了胳膊,至此再不能雕刻,就更不可能被幾年后回來的程珍珍知道了。
不過程珍珍這會兒可顧不上管廣播上的人究竟是不是池早。
她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從農(nóng)場離開的事兒。
等著,所有的一切,都等她先出去了再說。
另一邊。
元旦,大家都放了一天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