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友一場,所以見面的招呼生疏又周到。
是柳佳先發(fā)現(xiàn)病房外的北澤彥,輕松自然地朝他招手。
見面第一件事不是接吻脫衣服,這可是第一次。
沒什么可遮掩的,她跟北澤彥之間只有肉體關(guān)系,她不別扭。
別扭的是北澤彥。
北澤彥沒想到柳佳剛好也在東京,更沒想到她真的能夠趕來,告訴她醫(yī)院地址后就開始心虛。
于是他清了下喉嚨才應(yīng)她。剛想解釋,就被柳佳先發(fā)制人:
“北,不用撒謊的。”
柳佳像狐一樣翹起的眉眼含了些寬柔的笑意,“不像你?!?/p>
她知道封野知不會這樣丟人地在公眾場合喊她名字。
男人都是奇怪的生物。但更奇怪的是,她總是能懂得他們。
行為模式都很簡單易懂,思維只有一層,所以很容易被看透。
誰讓她是異性戀。
北澤彥張嘴半晌,又合上。
柳佳冒雨趕來的,身上shi了些許,北澤彥啊了一聲,掏出口袋里封野知給他的手帕遞給柳佳。
不知道是不是北澤彥的錯覺,自柳佳接過手帕以后,微妙的空氣就開始蔓延。
柳佳沉默著擦了擦發(fā)梢,抬眸往北澤彥瞥了一眼。
“他的事,謝謝你告訴我?!?/p>
除此之外的話柳佳一句也沒說,所以北澤彥只好點頭回應(yīng)。
“……嗯?!?/p>
柳佳麻煩值班的護士簡單地說明了封野知的傷勢情況。
又多問了幾句北澤彥沒聽清的事,就禮貌地道了謝,向護士鞠了一躬。
下一秒柳佳便轉(zhuǎn)身要走,北澤彥及時攔住她:“柳佳……!”
——不去見他嗎。
話到嘴邊住嘴了,沒問出口。
如此一想,他差點又在柳佳面前多管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