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他差點又在柳佳面前多管閑事了。
柳佳今天對他很溫柔,只是笑了一下:“別告訴他我來過?!?/p>
“這個你總可以做到吧,北?”
——除此之外,不會再拜托你別的事了。
北澤彥讀懂了柳佳的潛臺詞,只好又點頭嗯了一聲。
他身上其實也是shi透的,所以腦袋耷拉下去的時候看起來很可憐。
柳佳突然瞥見他額頭上的一片紅腫。
“你也受傷了?”她湊近他,今天第一次打破尷尬的距離感。
“啊?噢,沒有,一點點……”北澤彥就這樣倏地被柳佳身上的香水味籠罩,慌忙抬手去碰自己的額頭,立刻嘶了一聲。
原來他腦袋上鼓了個包。他自己都沒注意到。
柳佳蹙了蹙眉,伸手擒住他的手腕叫他別亂動傷口。
“去看一下吧?!绷炎е鸵鶔焯柷芭_走,北澤彥被拉得踉蹌了兩步,著急地解釋:“沒,沒事的……剛才醫(yī)生問診過了的,柳佳……”
噢。
柳佳松手了。背對著北澤彥又沉默了好久。
“北澤彥,”柳佳就這樣背對著他,輕輕開口。
——“你到底喜歡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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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知會在車的后備箱常備一套待用的西裝。
縫好針后襯衫袖管一放,西裝外套一穿,就跟沒事人一樣。
車是不能開了,沒有了送北澤彥回酒店的理由,兩個人也沒必要再相看兩生厭地待在一起。
“我叫輛出租車吧,這么晚了電車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末班……”封野知一邊整理袖口一邊從手術(shù)室走出來,對上北澤彥的臉突然噤了聲。
他的臉頰左側(cè)落了枚曖昧的口紅印,高調(diào)地落在顴骨,太明顯。
怒不可遏的恐怖情緒爬上封野知扭曲的臉。他攥緊了雙拳,一字一句仿佛灼燒著食道和唇。
“……她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