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兒子這么堂而皇之地扯掉遮羞布,
宋若瑾臉色由青便白,嘴唇翕動,嗓子干澀的說不出一句話。
一直任由妻子發(fā)揮,
自己卻不吭聲的陸庭相見狀,立即沉聲道:“鶴南,怎么跟你媽說話呢?平日里我們教你的那些規(guī)矩都到哪里去了?”
聽到訓(xùn)誡,陸鶴南臉上笑意更深,
指桑罵槐的意味也更重:“不好意思,我還真想不起來,
您二位是什么時候教過我的,
夢里嗎?”
嘲諷的話就像是撕開了一個口子,有了第一句就會有無數(shù)句。僅憑著內(nèi)心最后的一點良知,陸鶴南才沒把更難聽的話說出來。
陸雁南眼瞅著氛圍不太對,忙笑嘻嘻的插科打諢來解圍:“小嬸,我比鶴南還要大上一歲呢,不如您先幫我介紹一個吧?”
宋若瑾神情一滯,陸雁南的婚事哪能輪得到她來做主?全家上下都拿她跟眼珠子似的寶貝著,
她一個小嬸哪有資格來置喙。
“雁南,
別跟你小嬸頂嘴?!瘪T宛玲顧及宋若瑾的臉面,
輕聲呵斥道。
馮宛玲雖是宋若瑾的嫂子,
也比宋若瑾先嫁進陸家,
但因為家世實在普通,
不能與宋家相提并論,
這么多年來都自覺矮了她一頭。
盡管她生了才華橫溢,被眾人寄予厚望的陸雁南,
也沒能彌補內(nèi)心的自卑,一碰上宋若瑾就自覺露怯。
黎萍見勢頭不對勁,
悄悄在桌下扯了扯陸庭析的袖子,示意他這個當(dāng)家人趕緊站出來平息掉這場家庭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