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雨……”
他低聲念著,聲音啞得像是砂紙磨過。
“紀姝雨!你他媽說走就走?你不是最愛我的嗎!”
他發(fā)瘋似的嘶吼,又抓起桌上的文件砸向墻壁,紙張散落一地。
辦公室的門被悄無聲息地推開一道縫。
江書言就站在那兒,聽著里面男人一遍遍喊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今天,就在今天,他們訂婚的消息才剛剛公布。
全城的人都祝賀她江書言,即將成為霍太太。
可她的未婚夫,卻在這里為別的女人發(fā)瘋。
指甲掐進肉里,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她就那么站著,等著,直到辦公室里的咆哮變成了壓抑的、沉重的喘息。
她這才整理好表情,轉(zhuǎn)身示意等候多時的保安。
“霍總喝多了,扶他上車,送我回別墅?!?/p>
江家別墅。
兩個保安將爛醉如泥的霍寒舟扔在沙發(fā)上,便躬身退了出去。
江書言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憑什么?
她耗費了那么多心機,才把他從紀姝雨那個賤人身邊搶過來,憑什么他的心還不在她這兒?
她不甘心。
她忽然想起了前幾天沈慕婉塞給她的那個小藥瓶。
一個瘋狂的念頭浮現(xiàn)。
她走進廚房,倒了杯水,將瓶里無色無味的粉末悉數(shù)抖了進去,輕輕晃了晃。
她俯下身,費力地將霍寒舟扶起一些,把水杯湊到他干裂的唇邊。
“寒舟,喝點水吧,你醉得太厲害了?!?/p>
霍寒舟在混沌中聞到一股陌生的香水味,不是他記憶里那抹清冽的冷香。
他煩躁地皺眉,伸手推拒。
“姝雨……姝雨是你嗎?”
藥物已經(jīng)開始起效。
一股燥熱從身體內(nèi)部升騰而起,沖垮了他僅存的防線。
眼前女人的臉漸漸模糊,與他魂牽夢繞的那張臉重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