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難得收到聆泠約她逛街的信息,指尖飛速在鍵盤上移動,緩緩打下一行字:神經(jīng)病肯放你出去了?
聆泠回了個“-_-”的文字表情,然后緊跟著一句:他今天不回家。
劉玉剛好將“有些事處理,三點來找你”的消息發(fā)送出去,前臺小姐走過來,禮貌表示已經(jīng)可以進去。她最后瞟一眼聆泠說“好”的聊天界面,熄屏,提包起身。
經(jīng)過拐角時隨意瞧瞧卻看見一個熟悉背影,深藍色西裝,臉色白得詭異。
她抬頭不確定地看了眼門牌,叫住帶路的前臺小姐:“請問這是薛醫(yī)生的診室嗎?”
對方禮貌而肯定:“是的,薛醫(yī)生就在這里。”
劉玉微笑謝過前臺小姐的解疑,繼續(xù)跟著朝師兄的辦公室去,思緒卻在腦海中捕捉到一閃而過的零碎信息――這個薛醫(yī)生,貌似是精神科主治醫(yī)師。
那湛津為什么會在這里?
她驚訝地捂住嘴。
難不成叫他精神病,他就真的得病了?
―
聆泠火急火燎被劉玉叫來開門,慢一步門鈴都快報廢,可視屏幕里不斷傳來“聆泠”“聆泠”的呼喊,她來不及照顧換到一半的裙子,先趿拉著拖鞋開門。
門一開,劉玉面色焦急,沒對她身上不倫不類的裝束投去半點眼神,鞋也不換,準備匆匆拉著聆泠進去。
她在身后叫著“鞋”、“鞋”,一瘸一拐追著劉玉,看她直接踢掉高跟鞋,赤腳向沙發(fā)走去,目瞪口呆,也跟著一起過去。
聆泠還沒問劉玉,她先開口,神情是聆泠看不懂的凝重,眼神卻是看女兒般疼惜。
聆泠被她看得莫名其妙雞皮疙瘩都快掉一地,劉玉握住她的手,鄭重其事。
聆泠莫名心提起。
劉玉神色悲憫――“湛津他可能有病?!?/p>
?
女孩細長的眉尾都快疑惑地挑到太陽穴,劉玉繼續(xù):“精神病?!?/p>
聆泠覺得應該去看精神科的人是自己。
每日這樣云里霧里地聽他們講話,隨時都像斷片后還沒清醒。
她以為劉玉還在生氣,輕擁了下,還拍拍背脊:“我知道,你不是在微信里說過了嗎?對不起,上次的事確實做得太過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再讓他這樣欺負你。”
她越這樣貼心劉玉就越覺得湛津不是個東西,眼神更悲哀,表情悲憫,“不是?!?/p>
“我是說真的,聆泠?!?/p>
“他可能是真的有病?!?/p>
視線交匯,對方卻純粹而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