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讓齊景暄眉頭蹙起,目光狐疑。
臣妾。。。。。。。她就這么水靈靈說出來了?慌到這么口不擇言了?
他是該糾正,還是忽視不管?
給他整不會了。
謝知月的尷尬就像是有感染力一樣,都蔓延到齊景暄那張一向沉穩(wěn)矜雅的臉上去了。
齊景暄久久不回話,謝知月看到他那微妙的表情,起初還沒意識到什么,直到齊景暄閃躲回避了一下她的目光,狗男人那一臉無言以對,讓她腦子炸出一道驚雷,眼睛都瞪得圓溜溜的。
她剛才說的是,前世習慣的,臣妾!
“太子殿下。。。。。。。臣妾。。。。。。。不對,是臣女。。。。。。。不是有意的!”她慌不擇言的解釋,將腦袋都搖成了撥浪鼓。
那一臉滿面羞云桃腮粉臉的小模樣,實在靈動嬌俏。
齊景暄歪著腦袋瞧謝知月,上挑的眼尾彎成了漂亮的新月,手指抵著唇忍笑,“無礙,下次注意就好,還沒嫁作人婦,只稱臣女就好,嫁了朝中臣子才稱臣婦,至于稱臣妾。。。。。。?!?/p>
說到這里,他玩味的停頓。
“除非是本宮的女人?!?/p>
謝知月被說得無地自容,手上緊緊攥著手帕,用力到指尖都泛白了,干凈剔透的眸子里都有些薄怒。
這算是調戲了吧!
該死的狗男人,原來他是真的會調戲女子!
這么稍稍作對比,他調戲那時作為他太子妃的她都不算什么了!
“臣女,多謝太子殿下提醒!”謝知月咬牙切齒的答道。
齊景暄沒在意她那一腔怨恨,忍不住上揚的唇角反而還有些春風得意的嘚瑟,“不必多禮?!?/p>
這四個字,戲謔滿滿。
謝知月恨不得立馬沖過去踹他兩腳!
她抓緊了腰間的荷包,在心里自我安慰:沒事的,七歲那年踹過他了,還把他踹湖里去了!
“連城沒給你準備騎裝是吧?穿這身騎馬,招風,你這身板,本宮都怕你被刮下馬背摔著。還有頭發(fā),馬背顛簸,發(fā)髻本就容易散,還把簪子挽那樣松,你是不是就沒打算上場?”
齊景暄偏轉話題,回歸至謝知月不適合的穿著打扮上。
“臣女確實沒打算上場,而且公主她也沒有穿騎裝?!敝x知月這次將臣女二字咬得非??桃?,怎么聽怎么古怪。
之前是之前,她剛重生回來,是覺得一切都是新的開始,可是自從生活中多次出現這個狗男人的身影,夢里也都還是他,前世太子妃身份與她思緒的捆綁就愈深,就連在他面前自稱臣女,她都沒前段日子那么適應了。
與其說是沒從太子妃身份跳脫,倒不如說是,沒能從他正妻的身份上脫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