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故人之女（第2頁）

楚繁淡淡道：“你想去的話，我與陳兆商量一下，一些整理文書的事，不至于那么嚴(yán)重?！?/p>

言攸點頭贊成。

她又安靜地忙著公務(wù)，楚繁糾結(jié)之后還是道：“秦嫽，有一事我要提醒你?！?/p>

“大人請講?！?/p>

楚繁：“德妃娘娘不大喜歡你，你不會不知道，少與十皇子接觸吧，冷宮里出來的人，心思復(fù)雜著?！?/p>

言攸放下手中雜物，向她步步臨近。

“多謝尚儀大人提點，大人久居深宮，看得清楚，大人走到如今，靠的也是長久的中立與公允，微職謹(jǐn)記?！?/p>

楚繁談不上心里是怎樣的怪異，懷疑她明褒實貶、陽奉陰違，又挑不到任何不是。

言攸被她拉住，她道：“你別忘了，你剛?cè)雽m被害時是我救了你，想陷害你拼命往上爬的人多不勝數(shù)，你信我會少走許多錯路?！?/p>

“大人，你是從何時開始想幫我呢？對微職照拂的原因又是什么？”言攸吸氣一笑，“或者微職換一番說辭問吧……”

“尚儀大人是什么時候知道微職的母親是恩師的？”

楚繁那瞬間嘴唇微張著，只是說不出話。

問她幾時認(rèn)出了老師的女兒？

沒有準(zhǔn)確的答案。

因為感覺和懷疑需要印證。

來自宣鏡先生的承認(rèn)，其實有一些遲，可楚繁不認(rèn)為自己的偏疼和關(guān)照是出于故人之女的緣故，卻被這姑娘認(rèn)作是故人交情所致。

好理由，這個理由真是最恰當(dāng)?shù)睦碛伞?/p>

楚繁兩手交疊垂落，平和道：“很早的時候……因為老師是一個特別的人，你像老師，也特別，每當(dāng)聯(lián)想起來，我就會開始懷疑?！?/p>

而言攸的目的不限于她的承認(rèn)。

她驟然一擰眉，“尚儀大人與母親相熟，可知道一些關(guān)于母親的舊事？”

“……想問什么？”

這人意外的好說話。

言攸緊接著說：“微職想問一問，大人知不知道母親與長寧侯之間的糾葛？”

楚繁靜默良久。

久到言攸眼里的光都黯淡下去，她方承認(rèn)：“知道，不過這些事不好講，去其他地方說吧。”

還以為要軟磨硬泡一番才套得出那些陳年舊事。

言攸拾整好東西與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