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乖乖的?!?/p>
他從口袋里摸出一顆棒棒糖,遞給我。
是葡萄味,我最喜歡的味道。
其實我并不喜歡吃葡萄,葡萄酸酸的,澀澀的,但是葡萄味的零食,汽水,我就特別喜歡。
同理,我喜歡吃西瓜,但不喜歡吃西瓜味的零食。
可如果是許念禾的話,如果把他做成一個糖果,我一定會喜歡。
青春是個很有形容性的詞語,無論是18歲的張揚,還是少年心事,都瞞不過別人的眼睛。
尤其是我,這種對情緒敏感的人。
我去給哥哥送水果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了。
許念禾嘴角總有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是不同于平時溫柔的,像是針對某個人的笑容。
在得到這個猜想以后,我每天都會去給許念禾送水果。
有時是蘋果,有時是,有時是橙子。
我都會挑又大又甜的給他,自己則留下較為酸澀的水果。
某一天我進去,他不在刷題,而是在有規(guī)律的、不停穿插著、用藍色的毛線織東西。
我放下水果,問他在織什么。
“圍巾。小安想要的話我也給你織一條。”
許念禾嘴角噙著笑,眼底比平常還要溫軟幾分。
也?
剛剛嘴里酸澀的味道突然涌上來,酸的我牙痛。
“……不用了?!?/p>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發(fā)出的聲音,怎么退出的房門。
和哥哥心里的另一個女生用一樣的圍巾,我做不到。
或許這樣下定論太過簡單,但那時的我就是這么想的,深信不疑。
從那之后,我也不會刻意給他挑大又甜的水果,只是摻雜著一起給他。
其實許念禾比我能吃酸,根本不會察覺出來。
這都是我一個人在耍沒人知道的小性子而已。
我終于知道了那股氣是從哪里來的,時至今日,我對“哥哥”這個詞語有了不一樣的理解,甚至近乎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