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放手也是對她的另一種愛。
周硯清快步上前,為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鹿瑤腳步頓了頓,沒有看他,拉開后座車門,坐了進去。
這個細微的動作像一根針,精準地刺入周硯清的心臟。
她連與他并排而坐都不愿意了。
路上,車內死寂一片。
周硯清透過后視鏡,能看到鹿瑤側頭望著窗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瑤瑤……”
“專心開車?!甭宫幚涞卮驍嗨?。
周硯清所有的話都被堵了回去。
民政局的人并不多,他們取了號,很快便輪到了。
辦理離婚手續(xù)的工作人員是一位中年女性,她例行公事地接過兩人的證件和結婚證。
“兩位考慮清楚了嗎?”她公式化地問了一句。
“清楚了?!甭宫幍穆曇羝届o無波,率先回答。
周硯清喉嚨發(fā)緊,沉聲道:“清楚?!?/p>
表格,簽字,按手印。
整個過程快得讓人恍惚。
工作人員收回表格,告知他們一個月冷靜期過后,若雙方無異議,便可正式領取離婚證。
他和瑤瑤,終究還是離婚了。
周硯清只覺得一陣眩暈。
他看向鹿瑤時,她已站起身離開。
周硯清沉默地跟在她身后,走出民政局大廳。
“瑤瑤。”他叫住她。
鹿瑤仿佛沒有聽見。
一輛空車停下,鹿瑤拉開車門,將小巧的行李箱放進去。
自始至終,她沒有回頭。
這場虛偽的婚姻,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