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廢話,沈鋒帶路,我緊跟其后。
昏暗的通道兩側(cè)是銹跡斑斑的管道。
盡頭,一扇鐵門敞著。
我一步?jīng)_進(jìn)c3監(jiān)室。
眼前的景象讓我的血液瞬間凍結(jié)。
這里只有一張鋼架床。
一個瘦得只剩一把骨頭的女孩蜷縮著,身上只有一件薄得透光的病號服,裸露的四肢遍布青紫傷痕、針眼、還有電擊留下的焦黑。
她臉頰上幾道新鮮的血痕尤為刺目,眼神渾濁,呆呆地望著墻,對這里的動靜毫無反應(yīng)。
是小九是我的小九。
可眼前這個人,哪里還有半分昔日寶貝女兒的影子?
她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破布娃娃。
“小…小九?”我張了張嘴,聲音哽咽得不成樣子。
女孩兒顫抖了一下,眼珠緩慢轉(zhuǎn)動,茫然地看著我。
那眼神,陌生、麻木,還有恐懼。
時間仿佛凝固了。
幾秒、十幾秒
終于認(rèn)出眼前的身影。
嘴唇動了動,氣若游絲,帶著難以置信。
“爸…爸?”
我再也控制不住,幾乎是踉蹌著跑過去,小心將她摟進(jìn)懷里。
她瘦的骨頭硌得我生疼。
“是爸爸,是爸爸,爸爸來晚了…對不起,對不起小九爸爸對不起你”我語無倫次的解釋著。
她死死揪著我的衣服,把臉埋進(jìn)我懷里,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哭聲。
就在這時,沈鋒押著那個穿著白大褂的主治醫(yī)生和一個滿臉橫肉的護(hù)工進(jìn)來。
醫(yī)生臉色慘白,還想狡辯:“陸…陸總,我們只是…按流程治療”
“治療?”
我猛地抬頭,眼睛死死盯著他,懷中的小九因為我突然的動作而變成了驚恐的嗚咽。
我輕輕放下小九,站起身兩步跨到那個醫(yī)生面前。
“流程?科學(xué)?”
“你所謂的科學(xué),就是把她電擊到失禁?”我指著小九手臂上焦黑的電擊傷痕。
“你所謂的流程,就是讓她身上布滿針孔和不明藥物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