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的表情顯得格外扭曲,不斷變化,如同小丑。
楊承似乎沒有興趣欣賞他的“變臉術(shù)”。
他只是微微側(cè)過頭,看向徐飛白。
徐飛白身體猛地一顫,只覺渾身僵硬。
他很想說點什么,來維護自己的煉神強者尊嚴(yán),卻不敢。
秦曉的前車之鑒就在那。
什么宗門臉面,什么大能尊榮,在這種無法形容的大恐怖面前,都不再重要。
活命,必須立刻活命,不惜付出任何能付出的代價。
再遲一瞬,跪在邊上的,就是他自己。
他猛地抬頭。
一張原本陰鷙狠戾的老臉,此刻竟看起來頗為卑微,腰也躬了下去。
“饒命!”
他的聲音已完全變調(diào),卻終于吐出這兩個字。
甚至他不敢再多說半個字,急忙從虛空戒里,取出一個灰撲撲,僅有三寸長寬的粗糙石匣。
他那被汗?jié)耦澏兜碾p手捧起這石匣,高舉過頭,如同敬獻(xiàn)祭品
“此石匣內(nèi),存有我云合宗天池深處,以萬年冰泉精魄淬煉而萬載而成的‘云合道晶’,求大周皇太子殿下收下此物,饒小老兒一條老命?!?/p>
徐飛白滿臉恐懼,哪里還有半分上界大宗長老的威嚴(yán)。
“什么,云合道晶?”
“這可是云合宗至寶,據(jù)說云合宗也只有三塊此物?!?/p>
一些來自尾宿界的武者失聲低呼,旋即又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驚恐地望向主座方向。
似乎唯恐驚動主座那道身影,會讓自己斃命。
徐飛白如同待宰的羔羊,靜靜等候。
“不,怎么會這樣?!?/p>
洪岳徹底無法接受這場景,發(fā)出接近心靈崩潰的尖叫。
楊承的目光,終于從徐飛白和他獻(xiàn)上的石匣上移開。
其目光并未有片刻停頓,落在了蕭靖川腰間的劍柄之上。
那是他不久前,送給蕭靖川的新婚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