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未出鞘。
古樸,沉靜。
只是當(dāng)楊承視線落定之時,那無聲的重劍劍匣似乎震顫了一下。
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如水波般無聲無息地彌漫開來,瞬間覆蓋了這凝固如深淵的廳堂每一寸角落。
洪岳那胖大身軀猛地一僵,尖叫聲被堵在喉嚨里,有種不祥預(yù)感。
“聒噪。”
然后人們就聽到楊承輕聲道。
語氣平常。
噗!
利刃切開油脂的聲音,聽得讓人寒毛聳立。
劍依舊未出鞘,卻有一道劍氣逸散而出。
同一瞬,洪岳那顆肥碩的腦袋,毫無征兆地從脖頸處分離。
咚!
其頭顱落在地板上。
一雙因恐懼而幾乎裂開的眼珠依舊圓瞪。
脖腔噴出的熱血溫?zé)嵴吵怼?/p>
不見劍氣。
甚至無人看見或感應(yīng)到有任何力量波動。
只有那劍匣微微顫了顫。
在場眾武者皆毛骨悚然,豆大的冷汗從額角滾落,連呼吸都屏住了。
這究竟是什么力量?
滅了洪岳,楊承才重新看向徐飛白:“割肉保命的道理,看來你還是明白一些的?!?/p>
徐飛白渾身劇顫,猛地抬頭。
“明白,小老兒明白,謝殿下饒命?!?/p>
他額頭狠狠砸在地板上。
楊承眼皮都沒抬一下:“既知割肉之痛,就該懂禍從口出?!?/p>
“懂,小老兒懂,這就滾,往后絕不敢再再對殿下之事置喙半字?!?/p>
徐飛白急忙道。
“留下東西,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