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詞……
幾人紛紛朝唱歌的人望過去。
一整晚舒晚都小鹿亂撞興奮暈乎,就在剛剛,她聽見他們提到了蔣潔,而且,兩家居然已經(jīng)把日子定下來了,就在下個月……
一瞬間,女孩如墜冰窖,從頭涼到腳,身上沒有一個地方聽從她指揮,晴朗無云的眼前也變得昏天暗地,整顆心亂做一團麻,慌得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舒晚的視線里,孟淮津有一搭沒一搭抽著煙,面對朋友的調(diào)侃打趣,他沒接話但也沒反駁,煙霧吞噬了他的臉,唯獨留下他深邃的眼,不肯模糊半點。
女孩握著話筒,直視著那張濃霧之下朦朧的臉,就快哭出來,一字一句唱著:【撕碎了防備,流過的淚,無力的掙扎,教會了誰】
【面對你的背叛,無力挽回,告別你的無情,我的無悔】
【你的溫柔讓我犯罪,多想擁抱你重新再愛一回】
【你的絕情讓我受罪,多想從來沒有認識誰……多想從來,沒有認識誰】
字字句句,情真意切,唱聽者悲,聞?wù)邆?/p>
“完了完了,”孟川碰了碰孟淮津,“哥,你讓人翻遍北城,居然都沒翻到那孫子的下落,你說這人是不是不在北城?要不我們把范圍擴大再找找,他媽的,竟敢把我們舒小姐傷成這樣!豈有此理!”
周政林皺眉道:“這就奇怪了,還會有津哥翻不出來的人?除非死,否則不可能?!?/p>
孟淮津臉孔蒙了半層陰影,晦暗不明睨著唱歌的女孩,沒有說話。
周政林的電話在這時響起,他接完,迅速站起身說:“有臺緊急手術(shù),我得回了,你們慢慢兒玩?!?/p>
“開車慢點。”
孟川拍了拍他肩膀,剛說完,就聽見一旁的孟淮津說:“你送送他。”
于是他起身挽著周政林走了。
走著走著覺得不對啊,他喝酒了,沒喝的是周政林,干嘛要他送人啊!
“看不出來么,這是要教育人了,你在那里還怎么展開,人女孩不要自尊的嗎?”
周政林一提醒,孟川恍然大悟:“對對對,這他媽誰啊,看把我們姑娘傷的?!?/p>
一下走了兩個人,包廂里只剩舒晚和孟淮津,此時伴奏也停了,徹底安靜下來,氣氛十分微妙。
唱完歌舒晚才發(fā)現(xiàn),今晚舅舅的眼神和態(tài)度都有些不對勁。
她不敢多看,假裝轉(zhuǎn)身去點歌,手指滑動著屏幕,背對著那邊問:“舅舅你唱嗎?”
“不唱。”
“哦……”舒晚一顆心就要蹦出來,手心里全是汗,故作輕松道,“我聽孟川舅舅說,你跟蔣小姐訂婚的日期定了,就在下個月是嗎?”
一室的安靜,沒有回答。
又等了片刻,她依然沒聽見回聲,才緩緩轉(zhuǎn)頭確認人是否還在。
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