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第一次真正正視蘇白:
“小友…便是蘇白?”語氣溫和,卻帶著審視。
蘇白心里咯噔一下。
壞了,被大佬盯上了!社畜雷達(dá)瘋狂報(bào)警!
他趕緊低下頭,縮了縮脖子,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是…小子蘇白…”聲音細(xì)得像蚊子哼。
“適才所言占城稻之事,從何得知?”陳墨追問。
“是…是先生讓我抄農(nóng)書…書上寫的…”
蘇白熟練甩鍋給范慶:“真的!厚厚一本!”
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哦?”
陳墨不置可否,目光如炬:
“那‘以工代賑’、‘惠民藥局’之策呢?也是書上看的?還是…小友自己想的?”
這詞兒聽著就不像書上的。
壓力瞬間給到蘇白!范慶也緊張地看著他,手心冒汗,生怕他露餡。
“白哥兒,頂住??!”
蘇白腦子飛速運(yùn)轉(zhuǎn)。
不能承認(rèn)是自己想的,太妖孽!
也不能全推給書,書上有“以工代賑”這種詞?
他心一橫,繼續(xù)裝傻充愣加甩鍋:
“是…是先生教的…”
他故意說得磕磕巴巴,“先生說…范公修海堤…就…就用了類似法子…讓災(zāi)民干活…給飯吃…”喘口氣,“還有…還有書上說…前朝有‘惠民藥局’…賣便宜藥…”
一臉“我只是復(fù)讀機(jī)”的表情。
范慶一聽,腰桿瞬間挺直,聲音洪亮:
“不錯(cuò)!正是如此!古有良法,今當(dāng)效行!”
他指著陳墨,“陳舉人!難道只許你等熟讀經(jīng)史,就不許老夫引古證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