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呸!”
范慶猛地一拍書案,“砰!”一聲!震得剛寫好的策論草稿都跳了起來:
“告訴他!老夫應(yīng)了!明日午時!文淵閣!讓他洗干凈脖子…哦不!洗干凈耳朵等著!老夫要讓他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經(jīng)世文章!還有那個陳舉人!老夫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他瘸著腿,掙扎著站起來,疼得直抽冷氣:
“白哥兒!過來!給為師…再按按那個‘足三里’!用點力!老夫…老夫明日要精神抖擻!大殺四方!”
“把那些狗眼看人低的,都殺個片甲不留!”
蘇白看著范慶,還在微微顫抖的瘸腿。
及他眼中那不顧一切的癲狂戰(zhàn)意,咽了口唾沫。
老板…你這狀態(tài)…明天真能“大殺四方”?
別是去“丟人現(xiàn)眼”吧?
瘸著腿去斗舉人?這畫面太美不敢看!
他硬著頭皮走過去,伸出兩根小小的手指。
對著“足三里”再次…狠狠按了下去!
心說:甲方爸爸要求,硬著頭皮也得干!
“嗷——?。?!”
熟悉的、撕心裂肺的慘嚎,又一次響徹范家大院!
書房窗外,夕陽的余暉將天空,染成一片凄艷的橘紅。
風(fēng)牛鎮(zhèn)“文淵閣”茶樓。
最高雅的“聽松”雅間里。
李光宗正對著那位青衫舉人陳墨,點頭哈腰。
恨不得把腰彎到地上去,一臉諂媚:
“表弟,您看,帖子已經(jīng)送去了。那范癲子…果然受不得激,一口就應(yīng)下了!明日…就看您的了!定要讓他師徒二人,在風(fēng)牛鎮(zhèn)徹底臭了名聲!顏面掃地!”
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范慶和蘇白被羞辱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