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手腕被抓的地方,莫名其妙麻了一下。
亢奮中的范慶,只覺有一縷怪舒服的涼氣。
從被抓住的手腕處傳來,把胸口那股火燒火燎的難受給壓了下去。
連帶著嗡嗡響的腦袋,也清亮了不少!
那股子燥得想吐血的沖動,神奇地消停了。
他“咦?”了一聲,不自覺地松開了點勁兒,狐疑地看看自己的手。
又看看蘇白:“咋回事兒?”
蘇白趕緊抽回手,齜牙咧嘴揉著手腕。
一臉懵:“先生?”
范慶晃了晃腦袋,那股舒坦勁兒好像還在。
他瞅瞅藥碗,又瞅瞅蘇白,眼神滴溜溜轉(zhuǎn),最終不耐煩地?fù)]揮手:
“罷了罷了!酒不要了!藥…藥拿來!”
老范喜出望外,趕緊把藥碗塞過去。
范慶捏著鼻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苦得臉皺成一團。
他“哐當(dāng)”放下碗,胡亂抹了抹嘴,目光又“釘”在蘇白身上。
那眼神,跟發(fā)現(xiàn)寶貝疙瘩似的,賊亮賊亮:
“白哥兒…你…你小子有點門道!等為師…嗯…等為師緩過勁兒…教你點…壓箱底的好東西!”
壓箱底還好東西?
蘇白一頭霧水,只當(dāng)范慶又犯病了,嗯嗯啊啊的應(yīng)著:
“是,先生。”
窗外,夜色沉甸甸。
范家大院里,那股子瘋癲的喜氣還沒散干凈。
又摻進了新的、更邪乎的偏執(zh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