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忍不住,終于哭出了聲,帶著無盡的悔恨和絕望。
"我…我也不想哭,不想這樣,可我…我控制不住?。?
"看到你們過得好,柱子娶了媳婦,馬上要當(dāng)?shù)?,雨水也長這么大了,爸…爸心里高興,真的高興!"
"爸在外面受點(diǎn)委屈不算啥…不算啥?。?
"可是…可是爸…爸回不來了啊,爸…爸再也回不來了??!"
這絕望的哭喊,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傻柱,雨水和張小燕的心上。
傻柱抓著父親的手,感受著他身體的劇烈顫抖和那滾燙的淚水滴在自己手背上,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他從未見過父親如此失態(tài),如此絕望!
"爸,您…您別這樣,您慢慢說,到底怎么了?"
傻柱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扶著父親坐到板凳上,自己也蹲在他面前,眼神緊緊盯著他。
雨水早已哭成了淚人,緊緊抱著父親的胳膊:"爸…爸您別哭…您說…您說啊…"
張小燕也紅了眼眶,默默遞過一塊干凈的手帕。
何大清在兒子和女兒的攙扶下,坐在板凳上,身體依舊控制不住地發(fā)抖。
他接過兒媳婦遞來的手帕,胡亂擦了把臉,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fù)著洶涌的情緒,但那聲音依舊帶著濃重的哭腔和深入骨髓的疲憊。
"柱子,雨水,爸對不起你們,當(dāng)年是爸一時糊涂豬油蒙了心…"
他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始講述,每一個字都浸透著血淚。
"那會兒白寡婦她找上門來說保定那邊廠子缺好廚子,待遇好,還能安家落戶,爸那時候一個單著太久,腦子一熱,就想著有個人能好好過日子。"
"走之前,爸把你們托付給了易中海,還寫了委托書,讓他照顧你們,爸當(dāng)時還拍著胸脯跟他保證每月都寄錢回來…一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