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得再過分一點,五條悟一直默認莫?!べだ﹣喪撬摹皷|西”。
他給五條悟打了個電話,沒有多少寒暄,單刀直入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電話對面的五條悟語氣懶洋洋地,還帶著剛剛睡醒時的慵懶倦怠:
“誒……?為什么要和你說那個?”
“啊,因為沒必要吧……契約什么的,反正也是假的,那說給誰都隨意啦?!?/p>
“就算不需要那玩意結(jié)果對我也沒差別啊?!?/p>
“就這樣,我很累啦……有空再聊啦杰~”
夏油杰一直和很了解五條悟的腦回路,可現(xiàn)在他突然不太希望自己那么了解他了。
若是不夠了解、現(xiàn)在就不會猜到他的意思……更不會因此生出仿佛被冒犯一般的微妙怒意。
——那是一種輕蔑至極的、游戲般的態(tài)度。
咒術(shù)界的高層不是很看重那個所謂的“使用權(quán)”嗎?莫?!べだ﹣喌乃袡?quán)他偏偏就可以隨意處置,送人也好還是什么也好,五條悟一向隨心所欲自由自在,完全不會考慮別的。
以前是不會考慮,現(xiàn)在是不需要考慮。
畢竟整個咒術(shù)界的規(guī)則,都必須在年輕的新王腳下馴順臣服。
無論怎么想,都有點不爽。
“那么杰是怎么想的呢?”
第二通的電話對面?zhèn)鱽砟販厝崛岬穆曇簟?/p>
“悟的情況我已經(jīng)理解了,需要我做些什么嗎?”
夏油杰還是不敢去見莫桑,只能隔著電話才能勉強找回一點虛假的理性,他無視家入硝子盯著自己緋紅耳廓的微妙目光,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恢復一貫的平和:“莫桑能解決這個問題嗎?”
……當然,如果是能讓悟徹底打消那個所有物的念頭、干脆利落地把真正的使用權(quán)交給自己就最好了。
“當然可以呀?!?/p>
電話對面的女人回答道。
“如果你如此‘期待’的話。”
年輕人壓下自己心里翻滾的愈發(fā)濃烈的貪念,若無其事的在莫桑含笑的應允聲中輕聲道別掛掉了手機。
家入硝子叼著煙卷,幽幽盯著他的臉,直把素來性情內(nèi)斂冷靜的同窗盯得幾乎快要坐立不安,這才嘆著氣轉(zhuǎn)過頭來。
“真好啊,青春……什么也不用背負的愚蠢高中男生真的好讓人羨慕。”
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