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啊。”
她愣愣的轉過頭來,茫然的看著自己的老師。
“和莫桑小姐在一起的時候……我一次也沒有感覺到自己是在解剖著‘異變的人類’啊。”
這是正確的事情。
利益
莫?!べだ﹣唽θ祟惖娜棠投群芨?。
之前被白蘭·杰索挖走心臟替換成人類寶石也好、被魔術師們束縛起來關在列車上也好、現(xiàn)在被咒術界關在這不見光不聞聲只提供了一張粗糙木椅的密閉空間內也好。
——對于這些,她都不曾覺得有什么問題。
即使是白蘭·杰索那樣的家伙,莫桑的反應也僅僅只是“啊,原來那種能力能對自己做到這個地步誒”的奇異感覺,情感波動不會比看見一只嬌生慣養(yǎng)的貓咪居然會抓魚抓耗子更多一些,更多的是困擾,并不是憤怒。
與其說是溫柔到毫無底線,不如說是因為莫?!べだ﹣喎浅@斫馊祟惸苡薮赖绞裁闯潭龋运麄儠龀鍪裁创朗乱埠敛灰馔?。
人類真好啊,又強大,又弱小,單獨的個體對與這個世界來說壽命短暫如螻蟻,整個族群卻又擁有綿延無盡的生命力——
莫?!べだ﹣喿谟舶畎畹囊巫由希瑢χ黄诎凳嬲怪约旱氖种?,一點也看不出被無盡的寂靜黑暗吞噬了理智的瘋狂。
咒術界的人不知道的事,她其實非常擅長從漫長的孤獨中攫取一點細微的樂趣,她的時間太多了,多得完全看不見盡頭,單單是挑挑揀揀著回憶她過去發(fā)生的事情就能輕松打發(fā)幾個月的時間,所以咒術界算盤滿滿的四十八小時剝奪五感的“折磨”對她來說并沒有半點作用。
比較讓她在意的是這個時間節(jié)點。
在那兩個小子去上課的時候,夜蛾正道就已經提前通知了她這個任務。
而最初夜蛾和她說的是:這一次的任務涉及到了咒術界穩(wěn)定的核心,擔心她作為外人會對某個存在產生威懾,所以才把她擯除在外,希望她可以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趁著五條家未來的家主不在對自己出手,這個邏輯和背后的利益關系并不矛盾,但是太急迫了,保守派也會放下了一貫的矜持唯一的說法就是他們察覺到了自己的身上存在著某種利益——那必然是要比咒力轉化更加珍貴的、也更加容易得手的東西。
超過百分之百的利益,資本會蔑視法律,超過百分之三百的利益,他們可以無視絞刑架的危險。
咒術界的那群家伙……
應該說是和白蘭聯(lián)系上了呢,還是白蘭·杰索和他們聯(lián)系上了呢。
真奇怪啊,自己明明沒在白蘭那家伙面前拿出什么東西才對。
莫桑單手托腮,百無聊賴地思考著。
有時間問問吧。
——他那個穿越平行世界的能力,究竟看到了些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她一臉無趣的在一片黑暗中,精準地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反正悟和杰都不在,等出去后就直接去問吧。
“咒力的提煉和轉換方法比起我們要得到的東西已經不那么重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