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暗暗翻了個白眼,轉身去倒茶。
屏風后,硯硯放下醫(yī)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狗改不了吃屎,無論到了哪兒,這老婦都是這副上不得臺面的德行。
她輕咳一聲,刻意壓了壓嗓音道,“我家丫鬟不懂事,貴客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啪嗒——”
謝母手中的茶杯突然跌落在地,被摔了個粉碎。
來寶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得體面了,對謝母尖聲叫道,“親家母!你這是在做什么?你可知這杯子值多少銀子?!”
可謝母卻一把推開她,猛地站起身,死死盯著屏風后的人影,“你……你再說句話我聽聽?”
來寶被大力推得踉蹌幾步,聞言更是又驚又怒,這老婦瘋了嗎?竟敢讓返顏坊的東家“再說句話聽聽”?
這語氣,明擺著是想和人打架吧?
硯硯暗道一聲不妙,她和謝母朝夕相處了四年,對方對她的聲音再熟悉不過。
但現(xiàn)在她還不想讓謝母知道她的身份,否則也就不必費力擺這扇屏風了。
她故意將嗓音壓得更低了些,“老夫人這話,就是要對我那丫鬟不依不饒了?”
聲線似乎又不對了,謝母頓時怔愣在了原地。
她狐疑地坐回椅子上,卻仍不時偷偷瞄著屏風,目光閃爍。
突然,她猛地竄起,一個箭步往前沖了過去!
這聲音太熟悉了,她一定要親眼看看,后面的人到底是誰!
硯硯也不急,她早就戴了一副狐兒面具,不怕謝母突然發(fā)難。
可與此同時,青禾恰好端著茶盤回來,見這老婆子竟敢沖著大小姐飛身去了,她一個閃身,幾步上前直接擒住了謝母肩膀,給她來了個利落的抱肩摔!
她早就想教訓這老潑婦了,此時出手可是半點情面也沒留!
謝母被摔得七葷八素,感覺自己眼睛都冒金星了,躺在地上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