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硯點頭,“記住你們今日所說的話?!?/p>
與此同時,皇宮。
謝安游街完畢,在金鑾殿上渾渾噩噩地聽完皇帝訓話,整個人仍沉浸在莫大的恐懼之中。
方才他在街上看到的人是誰?怎么會那么像施硯硯?
又怎么會突然就消失了?
游街結束后他還刻意回去尋找過,但一無所獲。
難道真的是冤魂厲鬼……
謝安越想越怕,魂不守舍地隨著人流往外走,連身旁同行的沈蘭連喚他幾聲都未聽見。
沈蘭瞇了瞇眼,狀似不經意地問,“你有心事?”
謝安毫無反應。
沈蘭冷哼一聲,忽然提高嗓音,“謝探花!”
謝安這才猛地回神,慌亂道,“???岳、岳父大人……”
沈蘭冷嗤,語氣諷刺,“怎么,想念妻兒了?”
謝安臉色驟變,膝蓋一軟,竟當眾跪下,顫聲道,“小婿不敢!小婿絕無二心!”
宮道上尚有官員往來,見狀紛紛側目。
沈蘭臉色鐵青,壓低聲音怒喝道,“起來!”
謝安這才意識到失態(tài),慌忙起身,額上冷汗涔涔。
沈蘭大袖一甩,冷哼一聲,徑自離去,心中怒意翻涌。
這個女婿,除了那張臉,簡直一無是處!
他越想越氣,腳步愈發(fā)急促,心中又開始盤算起來,如何才能勸女兒另擇良婿。
謝安灰頭土臉地追上沈蘭,一路賠著小心進了府門。
剛踏入院子,沈依依和謝母便迎了上來,沈夫人和謝父則慢悠悠跟在后面。
沈依依一見到謝安,眼睛便亮了起來,嬌聲道,“安哥!我在街上瞧見你了,騎在高頭大馬上,可真是威風!”
謝母則迫不及待地擠上前,抓住兒子的手,急切道,“陛下有沒有和你說話?許了什么官職?”
沈依依聞言,斜睨了謝母一眼,“安哥的官職,父親早就安排好了,你還有什么可問的?”
謝母被噎得臉色一僵,沈依依已有近四個月的身孕,這里又是相府,她是半句也不敢反駁,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訕訕道,“是、是……”
沈蘭冷眼旁觀,越看謝氏這一家三口越是不順眼,土里土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他忽然沉聲道,“依依,隨為父來?!?/p>
沈依依一愣,“父親,什么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