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巧了。
她正需要這樣的人手,既能照顧孩子,又能防著施念棠使壞。
“帶我去看看?!彼f道。
玄七點頭,目光卻瞥向一旁的施明淵,仿佛是才看到這位大少爺一般,忽然話鋒一轉(zhuǎn):“下人住的地方雜亂,大小姐就別親自去了,我?guī)Т笊贍斎タ纯?,您在這兒稍等片刻?”
硯硯思索一瞬,覺得有理,便應(yīng)了下來。
可沒想到,玄七領(lǐng)著大哥離開后,竟連周管家也一并走了。
前廳轉(zhuǎn)眼空蕩蕩的,只剩她一人。
硯硯:“……”
現(xiàn)在想追都不知道往哪兒追。
她無奈,只好坐下等。
可茶盞剛端起,屏風(fēng)后就忽然傳來一陣輪椅碾過地面的細(xì)微聲響。
硯硯抬眸,一個眉目如畫的男子忽然闖進(jìn)了她的視線。
心臟仿佛跳漏了一拍,端著茶盞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李兮和?他怎么在這……
李兮和坐在輪椅上,由凌昭推著,停在了她三步之外。
他一襲月白錦袍,墨發(fā)用一根玉簪半挽著,襯得膚色如冷玉般清透,即便雙腿殘疾,也掩不住那一身矜貴清冷的氣質(zhì)。
“你回來了。”
他微微一笑,眸子里像是含著點點碎星,讓施硯硯的心狠狠一痛。
這聲音太過熟悉,讓她瞬間想起多年前那個站在海棠樹下,喚她“硯硯”的少年。
那時的他能跑能跳,是汴京城最耀眼的兒郎。
她一時哽住,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四年了,他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嫌棄他傷了腿才逃婚的?
這個念頭讓她耳尖微微發(fā)燙,不自覺地別開視線。
總歸是害了他聲名狼藉的。
前廳里安靜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重過一下,震得人胸腔發(fā)疼。
“怎么不說話?不認(rèn)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