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謝家父子卑鄙無恥,恐怕沈家也難逃干系,一時(shí)間,滿堂賓客都唾棄起了謝安一家,有人甚至直接啐了一口:“呸!禽獸不如的東西!”
謝安癱軟在地,面如死灰。
他下意識(shí)地看向沈依依,眼中帶著最后的希冀。
可沈依依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雙曾經(jīng)含情脈脈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厭惡和憤怒。
她猛地一甩袖子,轉(zhuǎn)身就走,連一個(gè)字都沒有再施舍給他。
謝安的心徹底涼了。
安陽郡主冷笑一聲:“謝安,你愧對(duì)發(fā)妻,貪戀權(quán)貴,如今真相大白,難道就沒什么想說的?”
謝安張了張嘴,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轉(zhuǎn)向硯硯,似乎還想求她一句憐憫。
可硯硯連看都懶得看他,只淡淡道:“別說話,我惡心?!?/p>
她抬眸看向沈蘭,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沈相,這種垃圾貨色,就送給你們了。反正你們沈家也不挑,連這種人都能當(dāng)女婿,真是……”她輕輕一笑,“令人嘆服?!?/p>
沈蘭臉色鐵青,拳頭攥得死緊,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硯硯冷冷掃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回到李兮和身邊。
李兮和單手支著下巴,唇角含笑,低聲問她:“就這么算了?”
硯硯輕笑一聲,嗓音清冷:“不然呢?難道還要我親自動(dòng)手收拾這對(duì)狗男女?”她目光輕飄飄地掠過沈蘭和癱在地上的謝安,眼底滿是譏誚,“臟了我的手?!?/p>
說罷,她推著李兮和的輪椅,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賓客們自動(dòng)讓開一條路,無人敢攔。
謝安癱軟在地,眼睜睜看著硯硯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終于徹底崩潰。
安陽郡主見狀,冷哼一聲:“沈蘭,這事沒完,我定會(huì)稟明陛下!”說罷也拂袖而去。
沈蘭臉色陰沉,猛地一腳踹翻謝安:“把這畜生給我拖出去!打死為止!”
謝安驚恐地掙扎:“岳父大人!求您——”
沈蘭冷笑:“誰是你岳父?從今日起,沈家與謝家再無瓜葛!”
賓客們見狀,紛紛搖頭離去,嘴里還議論著“活該”“報(bào)應(yīng)”。
謝母則捂著臉,瘋瘋癲癲地念叨著“完了,全完了”……
硯硯推著李兮和的輪椅,沒有坐馬車,而是沿著長街慢慢往回走。
仲夏的風(fēng)奇怪的有些涼,吹在兩人身上,衣袖呼啦啦地輕聲作響。
此時(shí),京城的傳言早已如野火般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