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剛好?
硯硯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這種事,也能剛剛好?
他可是皇子,是大晟唯一一個被封王的戰(zhàn)神,十四歲就率三萬鐵騎橫掃南疆,立下赫赫戰(zhàn)功。
而她不過一介商女,若非幼時因緣際會與他玩在一處,這輩子怕是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他就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
不過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再嫁了。
或許是怕了,或許是麻木,總之,她再也不想做誰的妻子了。
“殿下說笑了,四年了,婚約怎么還會作數(shù)?!?/p>
李兮和凝視著她低垂的睫毛,作數(shù)的。
只要她肯,就作數(shù)。
可這句話他沒說出口。
四年前就是他逼得太緊,才讓她逃得那么遠,如今他不敢再冒進,怕她又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胸口忽然悶得厲害,他低下頭,生硬地轉(zhuǎn)了話題,“城北的鋪子……聽說你接手了?”
“嗯?!?/p>
“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硯硯想了想,“沒有?!?/p>
沒有嗎?
答得脆生生的,反而叫李兮和心里像空了一塊似的。
就在兩人無聲相對,硯硯覺得自己要被那縷目光欺負死了的時候,大哥的聲音忽從院中傳了來。
“硯硯?”
她立刻起身,逃也似的告了辭。
凌昭抱著劍倚在門邊,聞言翻了翻白眼,王爺才與大小姐說了幾句話啊?這施家大少爺就回來了,可真不是時候。
想著他就去瞪身后跟著的玄七,你就不知道多拖延一會兒嗎?
玄七心里苦,一共就三個女婢,施明淵連挑都不用挑,他怎么拖?
硯硯推開門,見兄長領著三名素衣女子正候在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