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臉色慘白,嘴唇不住地顫抖著,指向硯硯:“你沒死?你……上次我在大街上看到的就是你對不對!”
硯硯輕輕撫過發(fā)絲:“我只是偶然路過罷了,沒想到就把謝探花嚇得墜了馬,說起來,你怕什么?”
她緩步向前,繡鞋踩在謝安散落的衣擺上,“怕我向你索命?”
謝父突然沖上前來,一把將謝安護(hù)在身后:“哪里來的瘋婦,我們不認(rèn)識你,你休要在這妖言惑眾!”
硯硯聞言輕笑出聲,“你兒子是什么好東西?值得我妖言惑眾?”
說著她從袖中取出那紙婚書:“謝老爺可認(rèn)得這個(gè)?這是你兒子親手寫給我的婚書?!彼龑⒒闀D(zhuǎn),露出落款上寫著的“謝安”二字,”要不要我再說說,謝安當(dāng)年是如何跪在我面前,求著結(jié)這門親事的?”
謝父臉色一變,伸手就要去搶婚書。
硯硯早有防備,手腕一轉(zhuǎn)將婚書收回:“怎么?謝老爺也怕了?”
“胡說八道!”謝父厲聲喝道,“我兒清清白白,從未娶妻!你這賤人,定是看中我兒如今高中探花,想來訛詐!”
“訛詐?”
硯硯不慌不忙打開婚書泛黃的紙張:“要我當(dāng)眾念一念嗎?”
謝安聞言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不可能那些東西明明都”
“都燒了?”硯硯接過他的話,眼中寒光乍現(xiàn),“謝安,你以為殺了我們母子三人,就能抹去一切?可惜啊”她突然提高聲音,“官府存檔的婚書,你燒得掉嗎?”
謝父見狀,突然變了臉色,真是施硯硯,她竟然沒死?不可能!他探過鼻息,人死的透透的!
他指著硯硯對周圍賓客喊道:“諸位別信她!這女子來路不明,滿口謊言!沈蘭,還不快把她抓起來!”
“來路不明?”李兮和忽然開口:“她是施家嫡出的千金,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p>
謝父一抖,根本不敢與李兮和對視。
周圍賓客立刻有人附和:“對!我認(rèn)識,這就是施家那個(gè)長女施硯硯!”
“沒錯(cuò),前幾年施家大小姐逃婚失蹤,沒想到竟是被謝家害了!”
“謝家父子真是膽大包天,連施家的女兒都敢欺辱!”
謝父和謝安徹底懵了。
他們來京城這么久,自然聽說過施家,那可是京城第一首富,連陛下都要給三分顏面。
施硯硯……竟是施家的嫡女?!
謝安死死盯著硯硯,眼神劇烈閃爍。她是施家的女兒?那個(gè)富可敵國的施家?如果他一早知道……他一定不會(huì)對她們母子下手的!施家那么有錢,什么問題都能解決了!
沈蘭和沈夫人也驚住了。他們確實(shí)聽說施家嫡女回來了,可誰能想到,她竟是謝安的前妻?!
沈蘭臉色鐵青,心中暗罵謝安辦事不利,竟讓施硯硯活著回來了!若是施家追究起來,事情鬧到御前,沈家也脫不了干系。他眼神陰冷地瞥向謝安,心中已有了決斷,必要時(shí)刻,只能讓謝安頂罪!
沈夫人則臉色煞白,腦子里只剩下一個(gè)念頭,施硯硯是返顏坊的東家,那她以后豈不是再也不能去買那些胭脂水粉了?
而最受刺激的,莫過于沈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