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個施府,硯硯還得時(shí)刻防備著,真是諷刺。
“去找老七吧?!笔┻h(yuǎn)山說道,“讓他給你找?guī)讉€家世清白的,再尋些暗衛(wèi),就說是我讓你去的。”
老七?
硯硯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那是曾祖的忘年交,名叫玄七,只有二十幾歲,聽說就是他把曾祖從火場里救出來的。
此人并無固定的營生,硯硯本以為他游手好閑,沒想到竟是個人牙子?
也好,他與曾祖有過命的交情,也算信得過。
硯硯尋人心切,再不多說,行了一禮就與施明淵退下了。
按照福伯給的地址,他們尋到了城東的一處宅子前。
方才過來時(shí),兄妹倆坐在馬車?yán)铮吹搅舜耗莺突ㄐ印?/p>
兩人一左一右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不停喊著,施硯硯帶野種回京了,不知廉恥。
大哥想下車將兩個丫頭扭送回府,被她拉住了,還是先尋玄七要緊。
這宅邸說新不新,說舊不舊,大門上的朱漆有些脫落,門前的石階卻異常干凈。
最重要的,這宅子竟然和瑾王府只有一墻之隔。
硯硯往那處看了眼。
瑾王府大門正緊緊關(guān)閉著。
李兮和是她幼時(shí)玩伴,可自己曾逃他的婚,如今卻是一點(diǎn)都不想見了。
一定會很尷尬吧。
施明淵上前叩了叩門,“有人在嗎?我們是施家人。”
不多時(shí)就有一個仆從打扮的老者來開門,硯硯覺得,這老者看向她時(shí),眼底明顯亮了下。
很快又恢復(fù)正常。
奇怪,她確定自己從沒見過這老者,可對方似乎認(rèn)識自己。
“施明淵還是施明煦?”老者捋著胡須問。
施明淵拱手,“在下施明淵,煩請老先生……”
“大小姐?快請進(jìn)!”
施明淵:?
施硯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