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還看了碎成齏粉的花瓶一眼。
他本來也沒那么氣,要不是施硯硯無視他,讓他在下人面前丟了面子,他怎么會摔碎這么昂貴的花瓶?
逆女!孽障!
人一下子走了個(gè)精光,江素春發(fā)髻散亂地站在原地,看著琺瑯花瓶七零八落,心都在滴血。
“念棠呢?”她尖聲對貼身丫鬟春妮大吼,“家里出了這么大事,她死哪去了?!”
春妮哆哆嗦嗦從角落里走出來,“回、回夫人,二小姐去瑾王府了……”
“什么??”
江素春一陣眩暈,丈夫砸爛了她的花瓶,兒子靠不住跑路,女兒竟還在這節(jié)骨眼上找男人去了?
想著,她再也承受不住,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
此時(shí)的施念棠根本不知道家里發(fā)生了什么。
今日十五,是瑾王去修禪寺上香的日子。
天還沒亮,她就梳妝完畢,花枝招展地來到了王府門前。
她要假意與瑾王偶遇,用美貌跟那個(gè)男人開展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戀。
商戶女一輩子都是商戶女,能有什么出息?
她要讓瑾王迎娶自己做王妃,日后再做至尊無上的皇后。
對,就是皇后。
自從五年前兵敗,那個(gè)男人雙腿落下殘疾,所有人就都說他廢了,此生再與皇位無緣。
但她偏不信。
那可是皇帝最偏愛的幼子,曾是大晟國最明亮的星。
聽聞,那次出兵前,皇帝曾當(dāng)眾允諾,只要瑾王能凱旋歸來,就許他太子之位。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出乎所有人預(yù)料的兵敗了。
可皇帝呢,非但沒有責(zé)罰,給的恩寵反而更多了。
那些廣尋名醫(yī)替他瞧病,親手為他研磨傷藥的故事都不必說。
最主要的是,儲君封不了,皇帝就一道圣旨封了瑾王,那可是眾皇子中唯一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