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里,施明煦吊兒郎當地坐在書房里,江素春手拿兩本賬冊摔在他面前的桌案上,“施硯硯留下的那兩間鋪子可都是黃金地段,你才接手兩個月,就虧空了一萬三千兩?!”
施明煦歪斜著身子,把玉扇唰地一聲打開,“怕什么?母親不是還有她娘的嫁妝?拿出兩成補上不就行了?”
畫面戛然而止,硯硯悶哼了一聲。
好在施明煦的咆哮太大聲,沒人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曾祖!你看她,她竟敢打我!”施明煦捂著臉告起了狀。
施硯硯手勁和腳勁怎么那么大?打得他疼死了。
屏風后的聲音卻帶著股痛快,“活該?!?/p>
什么?
施明煦一愣,他沒聽錯吧?老祖宗說他活該?
江素春渾身發(fā)抖,她早膳沒吃完,此時氣得都有點眼冒金星了。
這個老不死的不但處處壓制他們,還一門心思偏心施硯硯,這心偏得也太厲害了吧?
她的明煦可是兒子,施硯硯這么個丫頭算什么?還是個殘花敗柳,有什么底氣動手打人?
可江素春再生氣,也不敢當場打回去。
絕不能讓她回來!
江素春想著。
要是回來了,還不得天天踩在他們娘仨頭上拉屎?
還有,說不準施硯硯會吵著要接回那兩間黃金地段的店鋪,接回去就得清賬,一清賬,漏了餡,明煦可就完了!
陸月白的嫁妝她還沒來得及處理,每一支首飾、玉鐲上面都刻著那賤人的閨名,麻煩得緊!根本沒時間處理那一萬三千塊的虧空。
她一把將兒子拉到自己身后,“老祖宗!不管怎么說,施硯硯想回來,我堅決不同意!”
說著,她就狠狠剜了施鴻業(yè)一眼,你這當爹的,關鍵時刻能不能說句話?
施鴻業(yè)本來沒那么氣,但在看到硯硯動手打人后,也有些不爽,站起身對著屏風抱拳,“孫子也不同意?!?/p>
施遠山卻輕飄飄地說,“不同意也沒用,我只是通知你們而已,硯硯回家的事,你們說的不算,別想多了?!?/p>
夫妻倆被懟得臉色一僵,老祖宗這話說得太傷人了,半點面子都不給。
如果沒用,那還叫他們來做什么?
就在兩人杵在原地不知道怎么接話時,硯硯忽然站起身。
方才她看到了,這對母子霸占她的店鋪,私吞母親留下的嫁妝,她絕不可能裝作不知道。
她忽然將玉扇丟在地上,“啪”的一聲嚇得江素春母子一抖,“你們想拿什么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