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你打個賭。就賭……下個月月考的年級第一。”
她頓了頓,欣賞著嵐悉瑾眼中一閃而過的微瀾,繼續(xù)拋出更重磅的砝碼。
“賭注么……如果你輸了,學生會長的位置歸我?!?/p>
她的目光帶著一種近乎褻瀆的欣賞,肆無忌憚地從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滑過喉結,掠過被制服包裹的寬闊胸膛和勁窄腰身。
最終落回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煙灰色眼眸,紅唇輕啟。
“還有你,做我的床伴?!?/p>
一股極其強烈、幾乎無法壓制的厭惡與深刻的嘲諷,如同毒藤般瞬間爬滿嵐悉瑾的心頭。
原來……兜兜轉轉,還是為了這個?!那些所謂的回歸、天賦、威脅……最終的目的,依舊是這具皮囊和那點骯臟的癡心妄想。
他鏡片后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那份厭惡和嘲諷被他以強大的意志力強行壓下,試圖隱藏在深潭之下。
【目標嵐悉瑾好感值-50?!?/p>
單知影的腦海中清晰地閃過系統(tǒng)的冰冷提示。她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未變,甚至更加妖冶。
她并不在意他的厭惡,更不在意那點嘲諷。
她只是慵懶地向后靠回椅背,雙手撐著桌面,目光如同最挑剔的買家,帶著純粹欣賞“貨物”的興致,坦蕩地、慢條斯理地、再次將嵐悉瑾從頭到腳細細“丈量”了一遍。
那目光,像是在評估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冰冷,專注,不帶一絲情欲,卻比任何赤裸的欲望更令人難堪。
纖細的手指捏著鋼筆輕輕描摹著他的輪廓,這具身體……確實無可挑剔。
她很滿意。僅此而已。
嵐悉瑾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動作,那不是愛慕,不是癡迷,而是一種純粹到冷酷的……物化。
一種將他視為籌碼、視為戰(zhàn)利品的審視!這比單純的癡迷更讓他感到一種被徹底冒犯。
辦公室里死寂得可怕,只有兩人無聲交鋒的目光在空氣中激烈碰撞,擦出無形的火花。
良久。
嵐悉瑾終于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平緩,卻像是從冰封的湖底撈出來,帶著刺骨的寒意,“可以?!?/p>
他答應了。
但這絕不代表他愿意為了利益出賣自己!他的應允,源自于他骨子里那份碾壓一切的、絕對的自信。
單知影贏不了。
就算她天賦異稟突然“覺醒”,這三年落下的鴻溝,也絕非短短半個月能夠跨越。她所認知的頂峰在他眼中不過是路途中一個石碑罷了。
至于那些猜測她蟄伏三年的言論,他并不在意。
想想過去三年,她在校門口捧著廉價紙星星癡等秦灼,她在宴會上追著柏溪卻被保安架走,她為白欽南割腕哀求他施舍一點目光……
這三年她葬送的不僅是自己的聲譽,更是整個單家至關重要的上升通道!如此慘重的代價,只為了一場“蟄伏”?荒謬絕倫!百害而無一利!
“如果你輸了呢?”嵐悉瑾的聲音帶著冰冷的審判意味,煙灰色的眼眸緊緊鎖住她,如同鎖定獵物的鷹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