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暄側(cè)身擋住,“本宮留在軍中歷練幾日,將士們在沙場廝殺已經(jīng)足夠辛勞,此等個人小事,本宮不想勞煩他們?!?/p>
中將表情微妙,太子還挺青澀,像個還沒開竅的小孩。
“太子殿下,都是男人,無需遮掩。那羯人女子中,也不缺乏有些姿色的,殿下何不。。。。。?!?/p>
“住嘴。”齊景暄冷聲打斷。
“殿下可是嫌那蠻夷女子粗鄙?”
“再多言,本宮罰你去掃馬廄。”
中將立馬閉上了嘴。
也是弱冠之年的男子了,這含蓄內(nèi)斂,談性色變的正經(jīng)模樣,青澀的跟個初聞人事的小孩一樣,放不開。
太子果然是陛下常掛在嘴邊的君子典范,高風亮節(jié),不染世俗,反正陛下能想到的好的詞幾乎全能用在太子身上。
弱冠之年的陛下就不是這樣,要把兩人對比,那太子簡直就是那詩文中的翩翩濁世佳公子。
太子在軍中未領任何軍職,卻任何職位都能插手,調(diào)兵遣將甚至都無需請示陛下。
十月三十日深夜,正是兩日交節(jié)點,遠方山脈火光沖天。
太子深夜領一支五千人軍隊回營,手持羌族王印跪拜在帝王面前。
“父皇,生辰快樂,兒臣祝愿父皇,萬壽無疆。羌族七十六部,北至陰山西至河套,便是兒臣送與父皇的生辰禮?!?/p>
“陰山?太子殿下都打到陰山去了?既取陰山,那蠻夷將滅啊!殿下才率五千兵馬,如何取的陰山?”營中眾將興致勃勃的問。
齊叡注視著兒子奉上的羌族王印,唇角牽動,“太子的厚禮,朕甚喜。說說你是如何取的羌族吧?!?/p>
“雪季未到,漠北天干風大,風向往北,游牧民族部落緊密相連,兩日前兒臣率兵前往,將箭頭抹上火油,有風加持,大火一點即燃。此計傷天和,但,兵不厭詐。”
眾將恍然大悟。
齊叡笑意溫柔中帶有些許不易察覺的悲憫,“吾兒睿智?!?/p>
帝王生辰,大軍再度取勝,軍中大擺酒宴。
宴中,眾將士先是敬過帝王一輪,再向太子舉杯。
今日的酒不是游牧民族的羊奶酒,是中原的烈酒。
齊景暄在宮中沒喝過這樣烈的酒,只是小酌一口就要將碗放下。
齊叡抬手擋住兒子的放下的酒碗,罵道:“你小子,給這兒養(yǎng)魚呢!干了!”
說著,他就推著酒碗送到齊景暄嘴邊,硬給一碗烈酒灌了個干凈。
烈酒燒得喉間都在發(fā)燙,滿滿一大碗灌下去,齊景暄看宴席中央的篝火就開始出現(xiàn)分影了。
“都愣著做什么,過來給太子滿上啊,今夜眾愛卿與太子,都不醉不歸!”齊叡對宴中那一群奉承的將領豪放不羈的喊。
齊景暄腦袋發(fā)暈的時候,就見父皇抓著他的手替他劃拳,接著就是他面前的酒碗,沒空過,一碗接一碗的給他灌嘴里。
父皇跟軍中這群人好像都十分熱衷于給他灌酒,他很懷疑,他們是不是就想看他喝醉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