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齊景暄接下來的反應也是踏踏實實的給了她當頭一棒。
這狗男人壓根沒問她關于賀蘭公子的事,反而玩味十足的挑眉,“謝胭胭,你還有個問題沒回答本宮?!?/p>
謝知月茫然道:“什么問題?”
“你是不是有心儀之人,不是蕭寰?!饼R景暄逐字逐句的重復。
心儀之人。。。。。。。他算嗎?
前世她對齊景暄,更多的似乎是敬仰。
謝知月臉上的那點遲疑被齊景暄盡收眼底。
“不知道怎么答?那本宮換個問法好了。他,很像本宮么?還在世么?方才宴席上,以及就剛剛本宮回答你的問題,你看本宮的眼神,像是在透過本宮去看一個已逝之人?!?/p>
“謝胭胭,你透過我,在看誰?透過我,你又看到了誰?”
齊景暄眼眸開合間閃爍著妖冶危險的流光,瀲滟魅惑,有種致命的危險。
這男人,縱使他在外裝得再好,但至始至終,他都不是什么善類。
一顆心八面玲瓏真不是開玩笑的,就連這都叫他看出來!
她能說什么?她透過風華正茂的太子殿下,看那位英年早逝的獻文帝嗎?
謝知月眼神茫然的四處躲閃,強裝鎮(zhèn)定道:“太子殿下看錯了,臣女看的,一直都是殿下?!?/p>
她沒說謊,她看的人,本就一直都是他。
“嘖?!饼R景暄笑得嘲弄,站直身子,直直向謝知月逼近,“謝胭胭,你與本宮之間有很深的愛恨情仇么?”
謝知月緊張的攥緊衣袖,梗著脖子往后退要與齊景暄拉開距離,卻又架不住這狗男人的步步緊逼。
直到她后背靠住一棵海棠花樹,再無退路,渾身猛的一顫,警惕又惶恐的望著碾壓性地逼近過來的男人。
男人身形修長挺拔,身材雖清瘦,可到底是燕趙大地的男子,骨架天生寬闊,就這么靠攏過來,使得她整個人都被迫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他身上酒味與沉木味沖突的混雜,微微俯身湊近她耳畔,溫熱的氣息壓近,動作曖昧非常。
謝知月沒有躲,就膽戰(zhàn)心驚的靠著樹干,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這張近在咫尺的絕世容顏。
“謝胭胭,本宮沒想過跟你有任何牽扯,你知道你險些成為本宮的良娣嗎?本宮廢了好大的勁,才讓陛下打消這個念頭,你今夜跟本宮出來,在此私會,你是純心想敗壞本宮聲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