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在眼前晃悠個沒完,齊景暄沒有多看對面的小姑娘,禮貌致意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不太懂,她看到他,眼神又又又又變了。
這次是悲戚,震撼。
她在因何而悲戚?又在因何而震撼?
震撼于他父皇遺傳給他的這幅皮囊,悲戚于不能嫁給他?
也不像。
他們不止見過一兩面,她不想與他有干系的態(tài)度也堅決。
當然,得除去前幾天她病中一直喊他名字的傳聞。
還有這愛美的小姑娘今日這樣隆重奢華的夜宴,竟然沒好好打扮,穿得這樣低調(diào)就出來了。
是因為上次校驗場的事,心有余悸?
就當他正一邊應接身邊人那一通有的沒的話,一邊沉思時,一道粗狂的女聲忽然之間就竄到了他耳邊。
他是極少用粗狂二字來形容女子的。
“哥哥!”連城躥過來一掌拍在齊景暄后肩。
要是再用點力,他覺得,他會飛出去。
死丫頭下手老是這么沒輕沒重的!
天天在他耳邊念叨的最多的就是對面那小丫頭,說人家都不知道跟人家學學,人家動手扇人都。。。。。。挺溫柔的。
身邊賓客立即行禮:“臣等拜見連城公主!”
“給本公主挪個位置?!?/p>
一身公主華服的連城擠在齊景暄身邊坐下,她的出現(xiàn)在男賓席中顯得非常突兀。
“連城,你十七了,不是七歲,就算是七歲稚子,男女都得分席而坐。”齊景暄勸告道。
連城將腿一撇,“我不要,我就要坐你這里。”
“你天天念叨的謝小姐在對面,你去找她更合適?!?/p>
連城聽齊景暄的話看向?qū)γ嫦闹x知月,揮手沖她打招呼。
她嘴上回答道:“那我也不去,除非蕭寰跑去女賓席坐她身邊?!?/p>
齊景暄唇角維持的禮貌笑容都有些無語的抽動,“好個醉翁之意不在酒,蕭寰來了也不一定坐我這里?!?/p>
“他來了肯定坐你身邊。”連城篤定道。
“對了,你的位置又不是這里,你干嘛坐這么偏?”她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她哥坐的席位不對勁,轉(zhuǎn)念一想,沒等她哥作答,就恍然的自行解釋:“我明白了,你是為了方便看謝小姐對不起?你分明就是喜歡人家,又是千方百計的拒絕賜婚,又是死鴨子嘴硬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