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臣以為,殿下得注意一下言辭。”榮國公現(xiàn)在壓根笑不出來,黑著臉對齊景暄說。
“本宮以為,榮國公得注重一下對子女的教養(yǎng)約束。畢竟,養(yǎng)不教,父之過。”
齊景暄一句話堵得榮國公心口憋屈得慌。
好小子,還挺會追根溯源!
不愧是當(dāng)今陛下的太子!
遺傳到當(dāng)今陛下的,不止是臉,還有這張嘴!
謝知月聽著齊景暄這樣絲毫不留情面的罵她父親,心中一萬個不是滋味。
他對她的父親,一直都是這樣不敬重的態(tài)度嗎?
想來也正常,他是太子,能讓他放在眼里真正尊重的人,想來就該只有帝后。
一邊要利用她的家族,一邊看不起她的家人,最后父親還死于他手,這種男人當(dāng)真是惡心!
身份擺在那里,就算齊景暄是個小輩,對著父親貼臉指責(zé),父親都不能罵回去,只能無奈的受著。
榮國公扯動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太子殿下指責(zé)的是,臣日后一定加強對孩子們的教養(yǎng)!”
“不用日后了,就今日吧。榮國公說,謝將軍于上不尊陛下,于下不敬夫人,為人臣子失禮,受封不拜謝。為人丈夫失責(zé),深夜與人無媒茍合,險些害夫人葬身火海,該如何處罰?”
齊景暄帶上謝溫凌不尊陛下這一條,有點腦子的人就能聽出來,他在放大謝溫凌的罪責(zé),意在重罰,更方便讓人忽視深夜與人無媒茍合那一條。
謝溫凌被點到不尊陛下那一條他才真的怕了,方才仗著太子有求于自己的那點有恃無恐的底氣收了個徹底。
他沖過去就沖著齊景暄跪下,“太子殿下,恕臣愚鈍,回京忘了拜謝陛下與殿下恩典,還請殿下恕罪!”
謝溫凌從身邊離開,唐婉沁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險些摔倒。
她悄悄看了上座的人好幾眼,多次欲言又止。
早在跟著謝溫凌來時,太子問謝溫凌的話,她想同太子解釋,結(jié)果太子一句話險些讓人掌她嘴!
同時她也發(fā)現(xiàn)了,太子在謝知月進來時,才真正給過一個正眼,并且就在謝知月站那里的這一會功夫里,太子的視線多次向她看過去。
一個男子,視線會被哪一個女子吸引,那就多半是對她有意思,尤其是太子對于堂內(nèi)所有人都沒有過任何一個正眼的強烈對比下。
而且那日謝知月落水,她離得近,她真真切切的看到救謝知月的人就是上座那位。
當(dāng)時她只覺得那男子容貌氣質(zhì)格外出眾,壓根不清楚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