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姐什么時候練成了這么漂亮的字?”一旁研磨的秋水看著自家小姐寫出的那一手標(biāo)準(zhǔn)漂亮的簪花小楷,不免驚詫。
謝知月一愣。
她都快忘了,閨中時,她的字跡潦草難以入目,進(jìn)東宮第一個月,皇后在太子病中讓她抄寫經(jīng)書為太子祈福,那份經(jīng)書在上交到皇后手中之前先到了太子手里。
齊景暄看到后拖著病體把她訓(xùn)了一頓,當(dāng)著她的面給她圈出了錯別字,說她一個小姑娘,怎么字跡這么不堪,跟鬼畫符一樣。
他還說太子妃字寫得丑,丟的是他的臉,然后就抓著她的手連夜帶著她趕出了一篇字跡像樣的經(jīng)書。。。。。。
等同于,他自己熬夜抄經(jīng)文給自己祈福。
但是后面齊景暄也沒放過她,連續(xù)兩個月來,每天都抽出一個時辰親手帶著她練字,直到她能寫出一手標(biāo)致的簪花小楷,才放手讓她每天自己去他書房里自己練字,有一個錯別字,就要罰抄一百遍的那種。
謝知月看著自己寫下的一手工整秀雅的字跡不免苦笑,“在你看不見的時候偷偷練的?!?/p>
“小姐是為了給老爺夫人一個驚喜嗎?老爺夫人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鼻锼家詾?,自家小姐這是上道了,肯學(xué)些大家閨秀的東西了。
“也是。”想到父母尚在,家族仍然興盛,謝知月唇角揚(yáng)出溫婉的笑容。
母親昔日最頭疼的就是她的功課,爹爹說她實在不愿那就作罷,她只管開心就好,不是驚才絕艷的才女又如何,大不了榮國府養(yǎng)她一輩子。
致歉信件連同五百兩黃金很快就被送到了東宮,彼時太子剛從下早朝回來,素衣少女在他書房里來回踱步喋喋不休,手里還拿著一卷書給自己扇風(fēng)。
“哥哥,父親讓三皇弟籌備秋獵,你去協(xié)助他,你就真應(yīng)下???他才多大,他懂嗎?”連城有些憤憤不平。
“他十六,不小了?!?/p>
今天一大早來,老三就是跟他說秋獵的事,老三說自己年少,怕辦不好,希望他能去給父皇說說,不要把這項重任交給他。
“嗯,也是,你十六歲都直接監(jiān)國了,他這點事,跟你監(jiān)國相比不值一提?!?/p>
“殿下,公主,榮國府送來一封信件與黃金五百兩,說是賠禮道歉,請殿下和公主過目。”近衛(wèi)跪在書案前,呈上書信與絲綢布絹包裹的黃金。
連城接過近衛(wèi)手中的物件隨意的丟給齊景暄,“知道了,下去吧。”
齊景暄幽幽出聲:“連城,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給人遞東西要用放的,不是砸?!?/p>
五百兩黃金,一下砸他身上來,著實是不輕的。
連城無視了齊景暄的話,自顧自的接:“榮國府真不埋沒那個榮字,撞了我們的馬車一下就賠了五百兩,還是黃金。哥哥,我們對半分怎么樣,一人二百五!”
齊景暄平淡如靜水的臉上迅速閃過一抹嫌棄,“我拒絕?!?/p>
看到自家哥哥臉上的嫌棄之色她才意識到話說的有那么些不妥,“那我三百你二百好了?!?/p>
“全部充國庫,問就是馬車不是我們個人的,我們也只是從國庫借用?!?/p>
“那國庫不是我們自家的嗎?!边B城不情愿的嘟嘴。
“國庫取之于眾,也歸之于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