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父皇身體不大好,也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能成婚,不過我二哥跟宸王天天都在監(jiān)督父皇按時喝藥。”
說起父皇身體不好,連城都跟著苦惱,“胭胭你是不知道,讓父皇好好喝藥有多難辦,他喝藥就是按心情的,跟他說要按時辰服藥,他就說,藥吃了不就行了嗎?!?/p>
謝知月想到前世,齊景暄病了喝藥貌似也是按心情,從來不是按時辰,也是說都是吃藥,吃進去不就好。。。。。。
這對天家父子,就連生活上的小習慣都這么相似的嗎?
“我斗膽問一句,陛下是為何患?。俊?/p>
前世這個時候,陛下正在征戰(zhàn)漠北,三年后才回朝,但陛下身體并沒有不好,患病就是在她有孕那年,之前一直沒有出現(xiàn)任何情況。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我不怎么能見到父皇,二哥說父皇中毒的緣故,可是我覺得應該不是,估計是被二哥氣的,但是他又舍不得責備二哥。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是真的?!边B城毫不避諱的對謝知月說。
連城說的,謝知月差不多也想到了。
陛下偏寵賀蘭氏不是什么秘密,他興許是愛賀蘭皇后,因賀蘭皇后早逝,對賀蘭家族格外寬容,可是在他心中,賀蘭家族的地位絕對比不上齊景暄。
最愛的兒子滅了最愛的女人的九族,任誰都不可能無動于衷。
“那宸王最近,是經(jīng)常進宮陪伴陛下嗎?”
連城不假思索,“是啊,他先前去的比二哥去的勤多了,他去的次數(shù)多了,二哥最近都不怎么去見父皇了,畢竟父皇身子不適,政務就都落到二哥頭上了。”
謝知月頓覺不對勁。
前世宸王在陛下患病時侍疾,就逼得齊景暄不得不舉兵清君側(cè),今生齊景暄剛好滅了賀蘭氏九族,觸陛下逆鱗,如果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陛下再像前世那樣病重,或是宸王有奪嫡之心,那么眼下就會是最好的時機。
不過她也在心中安撫自己,齊景暄不是什么很傻的人,不會等著別人來害他,陛下那樣偏愛齊景暄,也該不會容忍旁人跟齊景暄奪皇位吧?
“公主,如果宸王要奪嫡,你會幫誰?我是說如果?!敝x知月凝重的望著連城。
“奪嫡?”連城像是聽到了什么玩笑話,“誰能跟我二哥奪嫡啊。除非是二哥,他以死相逼,不當太子。不然他就算是現(xiàn)在想奪皇位,他跟父皇說一聲,父皇估計都能立馬傳位給他?!?/p>
“陛下和太子殿下,感情為什么會那么深?”謝知月對這一點很好奇。
連城搖頭,“這個我就不懂了,興許是他最出色,也興許是他最像父皇,再或者說是,他是父皇親自帶大的。父皇其實對我們都很好,但我感覺他最愛二哥。其實也不能是感覺了,聽名字不就知道了嗎,看看恭王跟宸王的名字,再看看他的名字。幼年,父皇會給我們物色伴讀,我們的伴讀是公主伴讀皇子伴讀,二哥那可是直接,天子伴讀啊。不是他當天子的伴讀,是天子給他當伴讀?!?/p>
謝知月算是知道齊景暄那么不正經(jīng)還多少有些頑劣的人為什么精通君子六藝文武雙全了,陛下在旁邊監(jiān)督他學,他能不好好學嗎?
蕭寰匆匆跑到蓮香榭來,他身上的官服都還沒換下,神色慌張。
謝知月與連城一并起身相迎,在她們開口之前,蕭寰就焦急握住連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