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什么?”
清冷低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謝知月抱著兔子轉過身去,就見一身玄色朝服的男人向自己走過來。
“沒什么,我就隨便轉轉,你沒說過不可以?!?/p>
小姑娘身上的衣服尺寸偏大,鵝黃色的羅裙拖地,僅用一支素玉簪子綰起長發(fā),懷里還抱著只肥兔子,素雅清麗得像是瑤池仙娥。
“那你隨意?!饼R景暄沒在謝知月面前停下,而是越過她走向?qū)嫷睢?/p>
謝知月就抱著兔子追上他。
寢殿門口,齊景暄開門前止步低頭看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姑娘,“本宮要去把朝服換了,你要跟過來服侍本宮更衣么?”
謝知月退后一步,“無意打擾殿下更衣?!?/p>
昨晚看得夠多了,今天就不必再看一次了。
她就在門口等齊景暄換好衣服出來,門開時,她懷里瞬間一輕,兔子被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拎走了。
齊景暄換上了一身竹青色直襟錦袍,半散著發(fā),倒顯露出來了幾分陌上人如玉的溫潤感。
“能吃辣不能?”
齊景暄這一句,給謝知月問得有些懵。
“有什么事嗎?”
“能吃辣午膳就讓廚房做辣些,不能就清淡些。”
“不太能吃辣。”謝知月想著早膳那么磕磣,看看東宮目前的午膳也不是不行。
“好,用過午膳本宮就送你回家。”齊景暄說完就拎著那只兔子走了。
相比早膳,午膳可以說十分滿意豐盛了,怎么說也是擺滿了一桌,共有九菜一湯,湊了個整,其中有一碟小點心,一碟白棗,五盤菜式不同的青菜,一條松鼠魚及最中央的主菜。
就是謝知月看到方桌圓桌中央那被烤得焦香四溢的一整只時,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齊景暄掀袍在謝知月身邊坐下,“合胃口嗎?”
“那個,是什么?”謝知月指著圓桌中央的那一整只問。
她就指了一下,邊上伺候的小德子眼疾手快的切下一條腿送到了她碗里,還回答道:“這是炙全兔?!?/p>
謝知月僵硬的轉頭看齊景暄那張靜若平湖的臉,“你讓人把兔子烤了?”
齊景暄抬手握住青瓷酒壺往杯中倒酒,“宸王一大早來送自己喂得那么肥的兔子,不能辜負了他的好意?!?/p>
他剛端起酒杯要飲下,一只充盈著馨甜香氣的手就擋在了他臉上。
“不許喝酒!”
少女嬌糯的聲音說著強勢的話。
小德子見狀目瞪口呆,心道:這姑娘未免也太大膽了吧,直接向太子殿下的臉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