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月抱著衣服一溜煙的跑到屏風(fēng)后頭躲起來,濕答答的羞恥感爬滿全身,“那你進來怎么不敲門!你太過分了!”
齊景暄在思緒亂飛中強壯鎮(zhèn),背著身子頂著一張紅得妖艷欲烈的臉義正嚴辭的說:“謝胭胭,你還沒當(dāng)太子妃呢,就給本宮立規(guī)矩進自己的寢殿還要敲門了,等你日后成了太子妃,是不是你一個不樂意,就要把本宮逐出東宮了?”
謝知月一噎,“不敢?!?/p>
她當(dāng)太子妃那些年,進他書房都要敲門,哪敢把他逐出東宮?
“不敢就趕緊把衣服穿好?!?/p>
齊景暄語調(diào)保持著鎮(zhèn)定自若,但眼睛一直在快速眨動,試圖將剛才看到的香艷畫面翻篇。
夢里所看到的已經(jīng)夠真實的,可所帶來的沖擊感遠不如親眼所見。
謝知月撇嘴,著手把衣服穿好。
還算他有點良知,沒像前世那樣一直盯著她身子看。
穿好衣服后,謝知月從屏風(fēng)后面探出頭來,望著負手守在門口的修長挺闊身影,她怯怯出聲:“殿下,我穿好衣服了?!?/p>
少女聲音柔媚,噙著些嬌羞,婉轉(zhuǎn)又清脆。
本就平息不了的心態(tài),被她這一聲殿下攪和得更亂。
齊景暄回身時面上沒有顯露出任何異常,但看到小丫頭只露在屏風(fēng)外的腦袋,臉頰上暈染著濃艷的胭脂色,出水芙蓉嬌俏可人的模樣,他喉尖一緊,迫使自己挪開視線。
謝知月看不出齊景暄眼里迅速掠過的慌亂,只是看著他有些趕著到衣柜前拿走一套衣服就匆匆離開。
背過身去關(guān)門時,他還提醒了一句:“等頭發(fā)干了再睡覺?!?/p>
謝知月不知道想法對不對,但她切切實實的覺得,齊景暄好像有種落荒而逃的即視感。
他先前輕薄她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現(xiàn)在倒變正人君子了?好生叫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她還有個很好奇的問題沒來及的問他呢。
齊景暄的床沒她的床軟,床幔之間僅是和他身上一樣的氣息,也是在刑部大牢真的被嚇到了,躺在一個被熟悉氣息包裹的溫暖環(huán)境下,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沒睡著多久,她就聽到耳邊有人講話,聲音由小變大,由緩變急。
是一群人在說話,不是一個人,但他們都在對同一個人說話,眾口同稱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邊關(guān)八百里加急,急需軍糧甲胄兵器,文書請殿下過目?!?/p>
“太子殿下,江東水患,今年莊稼顆粒無收,還需朝廷薄款賑災(zāi),請殿下批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