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你,我怕一不注意,你就要跟別人跑了?!彼闷降恼Z氣很自然地陳述著。
可能是因為語氣太過于平常,又可能是兩人之間真的太熟悉了,楚青瑯沒有覺得不對,即使崔初安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頗具威脅性的少年,他在她記憶中也仍然是那個一邊哭一邊問她想吃什么的男孩。
“行吧?!?/p>
手腕上傳來的觸感有些粗糙。
少年人總是熱血,握了沒多久她就覺得有些熱了。
明明兩人是一樣大的同齡人,但崔初安的手掌并不稚嫩,而是有些一層繭子,特別是虎口上。
楚青瑯今天帶了一頂白色的帽子,帽檐投下的陰影遮住了她小半張臉,她轉(zhuǎn)過身抬頭看著一旁的竹馬。
“你手怎么這么多繭子?”
崔初安:“因為運動訓練辛苦啊,籃球啊,橄欖球什么的,你不知道,訓練量很大的?!?/p>
“啊?這么嚴格嗎?為什么要參加這么多?”
“沒辦法,為了學分嘛。”崔初安一本正經(jīng)的瞎編,“你也知道,我父親對我一直要很嚴格的,什么都要求要做到最好才行,所以需要花的心思和時間就多了,這幾年都沒什么時間聯(lián)系你?!?/p>
楚青瑯停下來腳步,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崔初安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以前都是叫老爹或者爸的,怎么現(xiàn)在喊父親了。”
“這不是在國外待久了嗎?已經(jīng)習慣跟著他們的說話習慣來稱呼了。”
“意大利那邊喊的父親?”
“對啊?!?/p>
“那好吧,唉,走,那邊好像在表演魔術,我們過去看看?!?/p>
楚青瑯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別的事物吸引了,這讓崔初安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些莫名的不甘心。
如果不是為了自家青梅的安全,他早就告知對方了。
小時候的崔初安其實很小只,在幼兒園的時候因為不喜歡說話,個子又小,經(jīng)常一個人呆在人群在自己玩著,孤僻自閉也容易受欺負。
總有的小孩喜歡在老師離開的時候來找茬。
初見的那天,崔初安就是這么一副場景。
他正坐在教室的一處角落安靜地搭著樂高,全然不關注外邊正在游樂區(qū)玩得熱鬧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