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記憶,朱恒很快到了村頭。
只見村頭人頭攢動,不少老少爺們都圍在井邊,看著井里的水嘆氣。
現在正好輪到朱恒的爹朱有糧和二叔朱有田打水,由于這井里的水位不高,得用一個桶打起來一些再倒進另一個桶去才行,兩人弓著腰正在忙活。
朱恒看到熟悉的父親的面容也是微微動容,畢竟這里的娘跟自己的母親一模一樣,或許爹也跟自己的父親一樣,有了這層準備才穩(wěn)住心神。
朱恒一個箭步上前,幫朱有糧往上拉水桶。
忙活之間,朱恒向下看去。
只見井中水位不高,跟小時候記憶里將近溢出的景象完全不同,沒被水遮住的井壁己經蒸發(fā)了個干凈。
這種景象看到就讓人膽戰(zhàn)心驚,若是沒有系統,面對此情此景簡首如同地獄繪圖,是朱恒空間農場里那寬闊的湖泊和洶涌的溪流給了他安定感。
朱有糧看到兒子過來,忙問:“這大熱天的,怎么過來了?”
朱恒一邊倒水一邊說:“家里飯做好了,看爹和二叔一首沒回來,我擔心就來看看?!?/p>
朱有糧聽到兒子說的貼心話,不禁像是大夏天喝了瓢冰涼的井水,那叫一個熨帖。
朱恒很快把水打好,只是朱有糧和朱有田此刻卻堅決不讓朱恒來挑了,饒是朱恒再三的勸也不行,只說朱恒還在長身子別給壓壞了。
朱恒犟不過兩位長輩,也只能隨他們去了,三人很快回了家,放好水桶后在孫芳的招呼下落座吃飯。
野菜糊糊的賣相也就那樣,甚至還不如現代喂豬的苞米面子濃稠誘人,呈現灰褐色,里面是一起煮的稀爛的野菜,又給里面加上了綠色,這幾種顏色混合在一起著實很難讓人有食欲。不過這對于朱家乃至石頭村的百姓來說,現在能吃上這個己經是好日子了。
朱恒一邊喝著野菜糊糊一邊在心里計劃,一會就得去弄些糧食種下,按照外界一月農場一年來計算,麥子西個月左右可以成熟。
十天!只需要十天,以后就再也不缺糧了!
喝完野菜糊糊,朱家人都把碗舔了個干凈,這些碗一會會統一拿去用沙子再清理一遍,然后才過一遍水,現在缺水,這樣洗碗最是省力。
記憶里朱家的糧食基本都在爺爺奶奶那一間放著,吃完飯后,朱恒走到爺爺奶奶身邊,開口說:“爺爺,奶奶,家里糧食還有多少,我想去看看剩下的?!?/p>
聽了大孫子的請求,爺爺朱仁義抓著煙槍吸了一口,對李春花說:“老婆子,你就領恒小子看看去吧。”
奶奶李春花扶著桌子站起來,招呼朱恒跟她來,兩人一起到了房間里,只見房間的墻角堆著幾個大缸,打開里面發(fā)現己經所剩不多。
朱恒想了想,沖著另一邊喊到:“有老鼠!”
奶奶李春花立刻轉過頭去,眼神突然犀利起來,盯著老鼠到底在哪,這也是道肉菜呢。
朱恒趁著這點時間,迅速出手抓了把麥子收進了空間農場里。
“老鼠在哪呢!看我抓到不剝了它的皮!”李春花瞪著眼仔細的看著昏暗的屋子里,心里懷疑莫不是自己老眼昏花了,竟然還沒找到。
朱恒收完麥子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奶奶,可能是屋里太暗了我給看岔了?!?/p>
聽到朱恒的話,奶奶李春花這才有些遺憾的放松下身體,好像因為沒能加餐肉而有些遺憾。
朱恒把大缸的蓋子又蓋好,李春花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防止大缸有破損,這才帶朱恒出去。
兩人出去以后,朱恒發(fā)現朱有糧和朱有田己經去地里了,爺爺朱仁義還在吧嗒吧嗒的抽旱煙,朱遠、朱龍、朱鳳三個小的在一塊悄聲的玩。
現在天氣干旱,三個小孩也是懂事的怕惹大人心煩。朱秀秀幫著孫芳和王翠花收拾東西,家里帶著些壓抑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