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恒仔細聽去,似乎是爺爺朱仁義和奶奶李春花在吵架。
當即便跑了起來,向家里沖去。
隨著跑近,吵架聲也越發(fā)清晰,只聽朱仁義大聲嚷嚷著:“反了天了,都騎到我頭上來了!”
李春花則帶著哭腔回應:“你怎么就這么糊涂啊!你把這羊肉賣了一家老小怎么看!”
孫芳和王翠花也在一旁扶住李春花,齊齊看向朱仁義,“是啊爹,咱家又不是那等破落戶,怎的就連點肉都吃不得!”
朱秀秀在一旁抹著淚,看起來也是被氣的不輕,朱遠朱龍朱鳳三小只都護在了朱秀秀身前。
“這是怎么了!”
朱恒匆忙跑過來,高聲問道。
孫芳和朱秀秀等人見朱恒回來了,眼前一亮。
爺爺朱仁義看到朱恒,臉上的怒意更甚,“恒小子,這兒沒你的事,別管!”
奶奶李春花卻像是找到了傾訴對象,連忙說道:“恒兒,你爺爺非要把剩下的大半只腌羊給偷偷賣了!要不是秀秀發(fā)現(xiàn),早就背走了!”
“爺爺,家里又不缺這點錢,您為何非要賣了這羊呢,總不能一家子光吃些糧食不吃肉吧?”朱恒故作不解的看著朱仁義。
朱仁義眼神有些閃爍,色厲內(nèi)荏的說道:“還能干嘛,我有我的用處,你們別管!”
“爹,您就別瞞著了,到底是為了啥?。 睂O芳在一旁焦急的催促著。
“可不是咋的,爹,您賣這羊到底是干什么啊,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說開的?”二嬸王翠花也焦急起來。
見此時一家子都在問到底要干嘛,朱仁義被逼得沒辦法,終于嘆了口氣,眼珠轉了轉,說道:“唉,還不是還不是那個”
“爹,您就首說吧!”孫芳皺著眉頭說道。
朱恒一見朱仁義這表情,就知道他是在找理由呢,己經(jīng)煉氣七層的他,對于人的感知也敏銳了不少,朱仁義這一看就是不想說實話。
朱仁義咬了咬牙,裝作一臉憤憤的樣子,“還不是那個遠方親戚,說是有急事,找我要錢!”
眾人一聽,都面面相覷。
“遠方親戚?咱們怎么都不知道?。 睂O芳疑惑的說道。
“可不是咋的,咱們可是從北安府逃來的啊,哪里有什么遠房親戚!”王翠花也并不好騙,當即就將想的說了出來。
“是啊爺爺,這遠房親戚姓甚名誰啊,是哪里人,缺錢也應該來過家里借吧,怎么奶奶和娘她們沒見過?”
朱恒接著問道,他倒要看看朱仁義能編出來什么離譜的東西。
朱仁義眼睛一轉,張口就道:“那是你們沒見過,人家在長慶住呢,這次是真的有急事,不然也不會找我這個老頭子要錢,而且是我自己出去的時候碰見的,你們哪里知道?!?/p>
“長慶?那不是京城嗎?”孫芳愣了一下,“爹,咱們在京城可沒什么親戚啊,從來沒有聽過,您該不會是被騙了吧?!?/p>
朱仁義瞪了孫芳一眼,“怎么沒有,你忘了,是…是有糧他們二舅媽的表侄女的婆家親戚!”